“太傅大人,奴婢乃是淑妃娘娘的貼身丫鬟月荷。”
“奴婢奉娘娘之命,請您酉時三刻到玄武大街的貴賓樓一敘。”
侯府正堂之中,一名身著青衣的俏麗丫鬟,恭恭敬敬的對著許莫問和邀月等人躬身施禮,柔聲說道。
得知月荷來意,許莫問不禁微微一笑。
他正想找慕容淑聊一聊,如何利用她們姐妹,來一招引蛇出洞之計,不料慕容淑卻主動找上門來。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馬上便是要當皇后的人,豈能出宮和外臣私會!”
“萬一遇到壞人,然後被人俘虜,豈不是令皇家蒙羞?”
“本座實話告訴你們,最近這幾天頗不太平,沒事兒少在皇宮外溜達。”
“今晚戌時三刻,本座會親自前往翊坤宮和你們主子見面。”
“告訴她備好酒菜,本座與她不見不散。”
許莫問笑著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邀月和憐星想要刀他的眼神。
叫著月荷的丫鬟,臉色漲的通紅,好半天才組織好語言:
“太傅大人,皇宮在日落之時,便已經下鑰。”
“任何外臣,若是私闖宮禁,可是死罪!”
“再者,戌時三刻已經天黑。”
“貴妃娘娘即將母儀天下,這個節骨眼在翊坤宮接見太傅大人,只怕是遭人非議!”
“我家娘娘已經在貴賓樓打點好一切,要不您還是在貴賓樓赴宴吧?”
說到這裡,月荷悄悄瞥了一眼許莫問,心中暗自嘀咕:
“您自個什麼風評,您難道還不清楚嗎?”
“還想去我家娘娘的翊坤宮,您還真敢想!”
許莫問笑著搖搖頭,語氣帶著三分調侃:
“私闖宮禁自當是死罪,不過也要因人而異!”
“本座乃是太子太傅,淑妃娘娘身為太子殿下養母,本座和淑妃娘娘探討一下太子殿下的武藝,有何不可?”
“再說了,本座可是悄悄的來,不會驚動任何人,也不會驚動一片雲彩。”
“只要你們不敲鑼打鼓、列隊歡迎,試問又有何人可以發現本座?”
“事情便這麼定下,月荷是吧?你可以回去覆命了!”
“記住了,定要將本座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淑妃娘娘聽。”
許莫問說罷擺擺手,花若曦帶著幾名移花宮弟子,將正欲開口的月荷,禮貌的請出侯府。
“無賴!流氓!地痞!”
“還堂堂太子太傅,一等侯,簡直比傳言還不要臉。”
“本姑娘這便回宮,向娘娘告狀。”
月荷看著緊閉的侯府大門,一番吐槽過後,飛似的趕往翊坤宮。
翊坤宮中,月荷嘟著嘴,將許莫問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那廝當真是這麼說的?”
慕容淑嘴角微微揚起,並沒有因為許莫問的無禮而生氣。
月荷連忙點頭,臉上滿是關懷之意:
“娘娘,那人就是一個無賴,而且聲名一片狼藉。”
“您馬上就要登上後位,然後母儀天下。”
“在這種關鍵時候,您可一定要對他敬而遠之。”
“奴婢這便再次前往華陰侯府,嚴詞拒絕此僚。”
慕容淑嫣然一笑,“行了,你去打聽一下太傅大人喜歡吃些什麼菜餚,然後吩咐小廚房備好酒菜。”
月荷下意識的點點頭,“奴婢這便去拒絕……”
“什麼?娘娘竟然真的要在翊坤宮中宴請此人?”
反應過來的月荷大吃一驚。
“月荷,咱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本宮也就不瞞你了。”
“最近這段時間,一直有人在打聽本宮及仙兒的生辰。”
“我們兩姐妹與旁人不同,皆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
“我記得父親曾經說過,我們倆體質特殊,對於修煉吸功類法門的人來說,相當於爐鼎體質。”
“所以父親大人這才將本宮送入皇宮,然後對外更改了仙兒的生辰,以避其害。”
“但是世間哪有密不透風的牆!”
“小時候負責照顧我們的奶媽被人收買,已經將我們姐妹的生辰外洩。”
“你還記得上次逃跑的安雲山嗎?此人便是修煉的《吸功魔法》!”
“為了突破到天人之境,然後報仇雪恨,他定然會把主意打到本宮和仙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