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還不快去斟酒!”
慕容淑輕聲喝斥道。
月荷猛然回過神來,眼光直直的看著桌上的酒壺。
經過短暫而且激烈的思想鬥爭以後,她果斷端起酒壺,為兩人斟滿酒杯。
儘管她已經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但是她斟酒的雙手,依舊在微微顫抖。
尋常人自然不會發現這些微末細節,但是慕容淑與月荷朝夕相處,又豈會看不出她的緊張。
擔心引起許莫問的懷疑,慕容淑連忙站起身來,並且端起酒杯。
只見她凝視著許莫問的雙眼,笑語盈盈:
“許太傅,這一杯酒,算是本宮為之前的魯莽言語賠罪,還請你海涵。”
許莫問眯了眯眼睛,月荷的高度緊張和異常舉動,早已經被他察覺。
他雖然接過酒杯,卻並未急著喝下,而是語出驚人,似笑非笑的說道:
“淑妃娘娘,這酒該不會有毒吧?”
慕容淑瞪大眼睛,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嚴肅和冰冷。
“許太傅貴為半步天人之境的強者,早已經百毒不侵,即便是鶴頂紅也能當酒喝。”
“你覺得本宮是見識短淺,還是愚蠢致極,才會在酒中下毒?”
“許太傅既然如此信不過本宮,又何必前來赴宴!”
“如果這酒真的有問題,那便先毒死本宮吧!”
慕容淑不由分說,直接奪過許莫問手中的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許莫問瞧著生龍活虎的慕容淑,臉上滿是尷尬之色,心中卻忍不住泛起嘀咕:
“慕容淑並非那種瘋批女人,本座和慕容山莊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說起來,慕容淑確實沒有暗算本座的必要!”
“今天,本座先是在府中和邀月瘋了一下午,然後又在長壽宮和江玉燕瘋了一個時辰。
“難道本座這是操勞過度、眼花不成?”
“不應該呀!”
“本座可是修煉的《玄元金身訣》,就算是操勞一整天,也依舊戰力十足!”
“再說了,看慕容淑的神情和姿態,也不像是裝的。”
“可是這月荷丫頭,為何會緊張的直打哆嗦?”
“難道是本座私闖宮禁,夜會她家主子,然後嚇到了她不成?”
“想來也就只有這個原因了!”
念及於此,許莫問微微一笑,當即瞎扯道:
“淑妃娘娘還真是性情中人,本座不過是開玩笑而已,何必如此認真!”
“再者,淑妃娘娘的人品,天下之人有目共睹,本座豈會信不過。”
許莫問說罷,端起原本屬於慕容淑的那杯酒,亦是一飲而盡。
慕容淑冷哼一聲,面色有所緩和,心中亦是震驚萬分:
“這廝果然如同傳言那般,不但謹慎至極,而且觀察入微。”
“月荷這丫頭太過緊張,已然引起他的注意。”
“幸好本宮機智,立馬反應過來,成功化解這次危機。”
“如若不然,本宮的計劃非但不能完成
,而且還會徹底的得罪這廝。”
“月荷這死丫頭,當真是不爭氣,竟在關鍵時候,給本宮掉鏈子。”
“多虧不是放了‘陰陽合合天地乾坤散’的酒,要不然本宮可就慘了!”
收回思緒,慕容淑故作微怒,“像這種玩笑,許太傅還是少開得好。”
“月荷那丫頭膽子本來就小,若是嚇出什麼好歹來,可是大大的不妙。”
月荷亦是嚇了一大跳,不過看著兩人相繼喝下帶有猛料的美酒,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
“一尊半步天人,一尊大宗師中期之境的高手,只喝這麼一點點怎麼行。”
“為了藥效更加的持久,你們就喝個盡興吧!”
想到此處,月荷連連告罪,並且再度給許莫問和慕容淑滿上。
“承蒙許太傅相救,家父和太子等人得以保全,本宮在敬許太傅一杯。”
慕容淑舉起酒杯,接著又是一陣豪飲。
“淑妃娘娘豪氣干雲,本座佩服之至。”
“不過是舉手之勞和分內之事罷了,本座不敢居功!”
許莫問端起酒杯,喝了個乾乾淨淨,一滴不剩。
“許太傅崛起於微末之間,威名響徹在朝堂和江湖,本宮可是仰慕得緊。”
“今日相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