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火繩槍在大明已經大行其道,但是射速慢的問題,始終無法解決。
對於武林高手而言,一分鐘四發的射速,實在是太慢。
只要不是面對成千上萬的火槍手,只要撐過第一波彈雨,便足以衝入對方陣中,然後將其屠殺一空。
火繩槍射出的彈丸,威力和先天高手的真氣差不多,對於不修真氣的無情來說,的確是個隱患。
許莫問將無情牢牢護在身後,接著便是一招“斗轉星移”使出。
激射而來的彈丸, 就像是撞到一堵無形的牆壁,紛紛停滯在空中。
許莫問左右掌一陣搖擺,像極打麻將時的太極手。隨著他猛地一推,漫天彈雨霎時間反彈出去。
在真元的加持下,這些彈丸速度更快,威力更大,輕而易舉的便洞穿了火器營將士們的棉甲,然後將其貫穿。
僅僅呼吸之間,五百多名火銃手便死傷殆盡,只餘下寥寥數十人。
剩下的火槍手,紛紛丟棄手中的火槍,發瘋似的向著身後潰逃。
也就幾息的時間,顧海成的身邊,便只剩下十來名死忠分子。
從他們的衣著上不難看出,應該都是蘇州衛的高官。
許莫問緩緩收功,目光冷漠的掃視著顧海成等人,在他的眼中,這些人已經是死人。
“許大人,這才短短几天時間,你便找到了虎鯨島,還收復了巨鯨幫。”
“就連扶桑神忍服部千軍也隕落在你的手中,當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如今你出現在這裡,想來龍大人已經遭遇不測。”
“難怪青龍指揮使和狗皇帝,將你連升數級,從千里之外的華陰調到蘇州。”
顧海成沉聲說道,臉上並無半分懼怕之意,轉而拉攏起許莫問來。
“許大人,當今陛下昏庸無道,整天只知道縱情酒色,而且寵幸曹正淳、汪直、劉喜等一眾宦官,絕非明君所為。”
“我大明的大好河山,長此以往,必然葬送在他的手中。”
“許大人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大宗師之境的高手,正是大展拳腳的時候。”
“然而許大人卻屈居於五品的小小千戶,一身本事無處施展!”
“憑什麼有的人生下來便是天生貴胄?而我等卻要懷才不遇,一輩子碌碌無為?”
“許大人允文允武,乃是不世之材。何不改換門庭,另擇明主?”
“蔡相身後的安老爺,不僅富可敵國,而且心懷天下,此刻正求賢若渴。”
“許大人若是誠心相投,他朝封王拜相,未嘗不可也!”
說到此處,顧海成激動不已。
許莫問始終保持著微笑,安安靜靜地聽著顧海成說完。
“顧同知,你說完了嗎?”許莫問面色一變,忽然問道。
顧海成臉色一滯,強顏歡笑道:“下官話已至此,全看許大人如何抉擇!”
“顧同知,你可知本官身上的飛魚服乃是何人所賜?”許莫問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的氣勢陡然爆發。
“顧同知,你可知本官手中這柄寶刀,叫著什麼名字?”許莫問緩緩抽出腰間的繡春刀,語氣越發凌厲。
“顧同知,你可知你的指揮同知是何人所封?”許莫問說話間,已經腳踏虛空而起。
“既要在鍋裡吃飯,還想把鍋給砸了!你們考慮過在這口鍋裡吃飯的其他人沒有?你們考慮過指望著鍋裡那些剩飯過日子的百姓沒有?”
“不過是為了一己私慾,想要謀朝篡位罷了,何須說的如此高尚?”
“本官乃是錦衣衛,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乾的便是你們這些反骨仔!”
許莫問話音未落,手中繡春刀驟然發亮,緊接著便是一道四十丈的紫紅色刀芒轟然斬下。
顧海成等人臉色大變,慌忙舉劍格擋。
可惜一切抵抗都是徒勞!
“噗嗤”一聲,血光乍現。
顧海成和一眾將官,沒有絲毫的痛苦,霎時間便化作數團血霧。
刀芒威勢不改,徑直斬在青石鋪成的大街上。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街道上頓時土石飛濺,塵土飛揚。
等到塵埃落定,筆直的大街上,頓時出現一道寬約八尺,深約五丈的刀痕。
刀痕綿延八十餘丈,徑直通到了湖邊。
無情凝視著許莫問的背影嫣然一笑,她已經知道如何給諸葛正我回話了!
正在這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