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頂之上,嶽不群目露寒光。
在他看來,林震南本是軟弱的猶如綿羊一般的人物。
不曾想,在見識到《辟邪劍法》的強大以後,竟也成為狡猾的狐狸。
自己幫助他將《辟邪劍法》從三流劍法改造為一流劍法。
他不僅不知道感恩,反而非議自己,當真是取死有道!
不過嶽不群也在反思自己。
莫非是沒有沉住氣?將想要得到《辟邪劍法》的想法,表現得太過明顯?
林震南的話,對林平之的認知產生了極大的衝擊,使得林平之一時間陷入沉默之中。
“為父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只因咱們福威鏢局,始終是個鏢局。”
“雖然處於江湖之中,卻又遊離於江湖之外。”
“江湖諸派,無不將我福威鏢局看做一塊肥肉,恨不得咬上一口。”
“為父講究了一輩子和氣生財!”
“可是到頭來,青城劍派,華山派,嵩山派、四大惡人、以及什麼江南大俠。”
“他們紛紛齊聚福州城!”
“為父看他們每一個人,都覺得他們是衝著咱們家《辟邪劍法》來的。”
“縱觀整個大明,唯有朝廷才是最大的勢力。”
“為父一旦走馬上任,成為西北鎮撫司衙門的錦衣衛千戶,那些覬覦《辟邪劍法》的人,便會徹底失去機會。”
“所以趕在為父走馬上任之前,這些人必然有所動作。”
“最近這段時間,為父頗為心緒不寧,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為父決定告訴你遠圖公留下的遺訓。”
林正楠說罷,從懷中取出一封看起來有些年頭的信件,交到林平之手中。
林平之接過信件,迫不及待的翻看起來。
只見信件上赫然寫著:
“福州向陽老宅的地窖中有一寶物,乃是我林家祖傳之事物。”
“林家子孫務必要妥善保管,並且世代相傳。”
“除非是遭遇亡家滅族之禍,凡我子孫後代,不得輕易翻看,否則貽害無窮!”
林平之看完遠圖公遺訓,頓時激動不已。
“父親,遠圖公說的寶物,必然就是完整的《辟邪劍法》!”
“按照父親所說,各方皆在覬覦我林家的《辟邪劍法》。”
“若是僅憑我林家之力,只怕連青城劍派也對付不了。”
“如此緊要關頭,稍有不慎,便會亡家滅族。”
“此時若是取回祖傳之物,便不算違背遠圖公的遺訓吧?”
林震南點點頭。
“此時已經到了下半夜,正是人困馬乏的時候。”
“你我父子,即刻趕回向陽老宅,取回祖傳之物,必然神不知鬼不覺!”
林家父子相視一笑,連夜騎著高頭大馬,匆匆趕往向陽老宅。
只是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剛剛踏出福威鏢局那一刻。
兩名負責盯梢的青城劍派弟子,一人跟了上去,另一人則火急火燎的趕往青城劍派在福州城的臨時據點。
與此同時,兩名嵩山劍派的弟子,發現負責盯梢的青城劍派弟子離開以後。
亦是一人負責跟蹤並且留下記號,另一人負責去通風報信。
而“樑上君子”嶽不群,則站在屋頂之上,正好看見相繼離去的青城劍派弟子和嵩山劍派弟子。
“好一個左冷禪!好一個五嶽劍派盟主!”
“本座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的卑鄙,圖謀林家的《辟邪劍法》。”
“當真為人所不齒!”
嶽不群捋了捋鬍鬚,臉色陰沉不已。
“餘滄海、左冷禪,就憑你們也想搶奪《辟邪劍法》,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咱們暫且走著瞧,看看到底誰笑到最後!”
嶽不群冷聲低語道,隨後換上早已經準備好的夜行衣縱身一躍,消失在黑暗中。
福威鏢局裡有一棵百年古樹,乃是林家先祖林遠圖親手種下,如今已高達十餘丈。
許莫問藏身在古樹之巔,在神級感觀術的加持下,將福威鏢局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本以為《辟邪劍法》這顆魚餌,只能釣出嶽不群這條大魚。”
“不料青城劍派和嵩山劍派竟也參與其中!”
“看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