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狂風驟雨過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了江南大俠江別鶴的府邸。
可是此時此刻,江別鶴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的上躥下跳。
今日乃是他的女兒江玉鳳,入宮為妃的大日子。
蘇州府錦衣衛千戶,人送外號“血影刀仙”、“血手人屠”、“笑面殺神”的許莫問即將到江府親自迎接江玉鳳入宮。
可是在這個如此重要的日子裡,江玉鳳卻失蹤了!
縱使江別鶴把江府翻了個底朝天,依舊沒有發現江玉鳳的身影。
“怎麼辦?怎麼辦?”
“來人可是許莫問,如果交不出玉鳳來,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按照那許莫問的秉性,我江家只怕是雞犬不留,連雞蛋都要被搖散。”
江別鶴臉色鐵青,心中懼怕不已。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林家老宅中那個一言便將他嚇退的錦衣衛總旗,竟然成長到如此高度。
他說起來是什麼江南大俠,不過卻只有宗師中期之境。
在許莫問這等心狠手辣,把整個蘇州府殺得人頭滾滾的大宗師高手面前。
他連個屁都不是!
眼見實在找不到江玉鳳,江別鶴連忙將目光望向自己的夫人江劉氏。
“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跟玉鳳已經商量好了,她願意入宮為妃嗎?”
“怎麼就一晚上的時間,她便跑得無影無蹤?”
“若是交不出玉鳳來,你可知道,我劉府可是有滅門之禍!”
哪知聽到此處,江劉氏卻是一陣咆哮:
“姓江的,我早就告訴過你,那個小賤人乃是一個災星。”
“你不但不聽老孃的話,還將那個小賤人接到府中白吃白住。”
“如今遭到報應了吧?”
“老孃可告訴你,弄丟了我的寶貝女兒,老孃跟你沒完!”
“你莫要忘了,你今天的地位和身份,到底是怎麼來的?”
“沒有老孃和乾爹的幫襯,你永遠是那個無法翻身的小小書童而已。”
“什麼江南大俠,我呸!”
江別鶴聞言臉色一片鐵青,可是想到這個臭婆娘身後的劉喜,他還是強壓著憤怒,儘量心平氣和的說道:
“夫人,現在可不是爭論對錯的時候!”
“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許莫問便會帶著錦衣衛前來接玉鳳入宮。”
“若是我們交不出玉鳳來,便是罪犯欺君。”
“那許莫問兇名在外,而且殺人不眨眼,我江府只怕是有滅頂之災呀!”
不料江劉氏聽到此處,卻是哈哈大笑,“笑話!”
“我父親乃是皇帝陛下最為寵幸的內監總管劉喜,父親大人的師兄更是東廠提督曹正淳。”
“他們二人可謂是權勢滔天!”
“即便交不出玉鳳又如何?他許莫問敢動我一根毫毛不成?”
“他算什麼東西,不過區區錦衣衛千戶而已。”
“他不來還好,若是來了以後,找不到我的寶貝女兒。”
“老孃只是一句話,便能讓他人頭落地!”
江劉氏插著腰,蠻橫至極。
江別鶴嚇了一大跳,抬手便是一記耳光,重重的扇在了江劉氏的臉上。
只聽“啪”的一聲,江劉氏的臉上頓時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那許莫問刀斬扶桑神忍服部千軍和伊賀武藏的訊息,已經傳遍整個天下。”
“你可知那服部千軍和伊賀武藏是什麼修為?他們可是大宗師圓滿之境的高手!”
“他們只需動動手指,我江府便會蕩然無存!”
“乾爹和曹都督的修為雖然勝過此二人,卻也不能如此輕描淡寫的將其斬殺,但是那許莫問卻做到了!”
“如此人物,即便是乾爹和曹都督也要畏懼三分!”
“你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婦道人家,哪裡來的自信和勇氣,竟敢如此的大放厥詞?”
“你是嫌我江別鶴腦袋長在脖子上,還可以出氣嗎?”
“還不給我滾去找玉鳳!若不是找不到玉鳳,我們全家都要陪葬!”
江劉氏捂住臉,眼中全是不敢置信之色:
“好啊,好啊!好你個江別鶴!你竟然敢打我!”
“今天這事兒,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