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叔叔!”
任盈盈嘶喊道,聲音悲痛至極,沾滿鮮血的俏臉一片悽然。
“死都死了,又哭又喊有什麼用?”
東方不敗凝視著任盈盈,聲音冰冷至極。
與此同時,許莫問指了指向問天的屍體,輕輕擺了擺手。
兩名教眾連忙上前,抬走了向問天的屍體。
許莫問隨之看向任盈盈。
只見此女約莫十七八歲,長髮披肩,容貌秀麗可人,倒也不失為一個美人。
許莫問欣賞之餘,心中卻在暗自嘆息,她不該站在自己和東方白的對立面。
畢竟於自己而言,辣手摧花,可是頭一次,而且還是如此一朵嬌花。
“東方不敗,你是在耀武揚威嗎?”
“我承認我很怕你,可是想讓我向你低頭,絕無可能!”
任盈盈抬起頭來,滿臉的倔強之色,眼神中更是透露著一絲決絕。
“耀武揚威?”
“盈盈,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
“本座碾死你如同碾死一隻螞蟻般容易,何須誇耀武力?”
“若不是看在過去的情份上,本座早已經一掌將你劈死!”
“你捫心自問,跟在本座身邊這十二年,本座可有苛待你一分?”
“不管是吃穿用度,還是武功秘籍,只要是你想要的,本座可曾少過你一樣?”
“可是你呢,卻背叛本座,視本座如仇讎。”
東方白自從將任我行囚禁在西湖牢底,便將任盈盈帶在身邊。
不但養育她成人,而且悉心教導她修行,心中自有幾分情誼。
“東方不敗,你也有臉提起過去?”
“實話告訴你吧,我早就開始懷疑你了。”
“爹爹逃出西湖牢底以後,已經將真相盡數告訴於我。”
“你為了謀奪教主之位,無所不用其極。”
“不但害死我娘,而且還將我爹爹囚禁於西湖牢底十二年,如今更是殺死了他。”
“你之所以對我無微不至,不過是因為做賊心虛,受不了良心的煎熬而已。”
“你的好意,我不稀罕,而且令我感到噁心!”
任盈盈說的正激動,不料“啪”的一聲,一記耳光重重的落在她的臉上。
任盈盈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冒金星,喉嚨更是一甜,然後吐出大量的鮮血。
打人者,自然是許莫問無疑。
打女人,尤其是打漂亮女人,許莫問向來以為不恥。
可是此時此刻,他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身處的位置越高,所能看到的機密檔案也就更多。
許莫問閒來無事,檢視了大量的絕密檔案,其中便有東方白的詳細檔案。
在東方白十二歲那年,屠滅她家鄉的強盜和悍匪,其實是任我行手下的香主和壇主所扮。
他們之所以屠村,為的便是殺良冒功,給任我行積累功勳,好助他登上教主之位。
東方白的父母,雖然拋棄了她們姐妹,帶著他弟弟獨自逃跑。
可是他們依舊沒能逃出生天,而是被斬去頭顱,葬身在火海之中。
東方白暗算任我行,一方面是為了教主之位,另一方面便是為了復仇。
所以她才會在登上教主之位以後,大力整頓教務教規,並且將當年屠村之人殺了個乾乾淨淨。
“你這賤人,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家東方?”
“你恐怕還不知道吧?”
“你那好爹爹,當年為了登上教主之位,四處縱容手下為禍鄉里。”
“東方的父母和弟弟,以及村中一百多口人,盡數死在他們的屠刀之下。”
“任我行雖然不是直接兇手,但是沒有他的縱容和默許,這些香主和壇主,豈敢亂來?”
“莫說是殺了你母親,就算是殺了你全家,我家東方何錯之有?”
“若不是她念及任我行的提拔之恩,你覺得任我行有機會在西湖牢底苟延殘喘十二年嗎?”
“你還有命在這裡大放厥詞,像個潑婦一樣嗎?”
“若不是看在我家東方的面子上,本官早已經斬了你這白眼狼!”
許莫問義正言辭,渾身殺氣畢露。
聞得此言,任盈盈瞪大了眼睛,臉上全是驚駭之色。
這些年來,她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一次又一次的幻想著將東方白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