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勝剛欲提醒,可柳紅纓又豈是泛泛之輩?
只見她長刀揮舞,閃展騰挪,一一將那些銀針格擋,美眸中透著一股驚天殺意!
“果然,李世成手底下,也不全是飯桶!”
“呵呵。”
楊忠一擊未成,倒也不惱,只是神情戲謔。
“你以為,我是李信那種蠢貨?以你的戰力,一旦偷襲,我必死無疑!”
“你也不賴。”
柳紅纓將苗刀插在地上,瞳孔微微收縮,“本將軍如果沒看錯,你剛剛施展的,可是蜀中唐門的暗器絕學,暴雨梨花針?”
“好眼力!”
楊忠毫不吝惜,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可惜,我就學了個皮毛,要不然,剛才那一招,你已經死了!”
“唉!”
他嘆了口氣,嘴角勾起一抹陰笑。
“這就比較難辦了啊!”
“難辦?”
“我是真想招降你,可你這樣子,根本不可能投降!我實在捨不得殺你,不就難辦嗎?”
“哈哈……”
柳紅纓仰天長笑,美眸閃爍,“承蒙楊將軍抬愛,不過,閣下如何得知,死的,不是你們呢?”
“你在做夢嗎?”
楊忠淡漠的目光掃過全場,神色凜然,“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哪怕你武功高強,可畢竟是血肉之軀!”
“哦,你確定?”
柳紅纓輕蔑一笑,吹了個口哨,“你看清楚,到底是誰被包圍了?”
“嗯?”
楊忠登時頭皮發麻,虎軀一震,舉目四顧,河谷四周突然出現了一支鎮北軍,人數過萬。
領頭之人,正是鎮北軍八大總兵之一,最驍勇善戰的苗人鳳!
“楊忠,還不速速投降?更待何時?”
“好!很好!”
楊忠臉色鐵青,目光兇戾,咬牙切齒,他痛恨自己,早就該想到的。
對方是主帥,可是震懾宇內的鎮北王凌鸞,她怎麼會犯這種低階錯誤?派一千人過來偷襲?
可是,一切都晚了!
外圍的鎮北軍,全副武裝,更有上千輛戰車,一旦衝殺過來,就是單方面的碾壓。
“楊忠,念你也是個人才,倘若你肯投降!本將軍可以承諾,增設第九路鎮北軍,你就是第九位總兵,地位僅次於王上和我,如何?”
柳紅纓倒也起了愛才之心,不忍心葬送一位將星。
“而且,你這些兄弟,都能吃飽飯,還可以讓他們的家人搬遷過來,待遇與北安城居民一致,再也不用擔心會被餓死!”
“你看看你們……”
柳紅纓殺人誅心,上兵伐謀。
這段時間,她也讀了不少的書籍,全是神明送來的經典,心性,得到了很大的磨練。
“一個個面黃肌瘦,食不果腹,現在連飲水都成了問題。”
“我們王上有神明庇佑,軍糧武器,各種物資數不勝數,城內,更有一條河!”
“你們拿什麼跟我們鬥?”
“閉嘴!”
楊忠破防,怒火攻心,“你我各為其主,無需多言!要戰便戰,我們姜人,寧死不降!”
“呵呵,狗屁。”
柳紅纓罵道,“什麼姜人乾人周人,不都是漢人嗎?如今這中原七國,不都是從大漢帝國分裂出來的嗎?你裝什麼忠臣良將?”
“你……”
“我什麼我?本將軍真的想問問,你們到底為何而戰?與外族苟合,攻伐我漢族同胞?”
“你……”
楊忠被嗆得啞口無言,一張俊俏的臉龐,憋得通紅,愣是一個屁都沒放出來。
“還有你們這些士兵,跟著李世成,他何曾將你們當過人?他們那些高層,吃香的,喝辣的,你們呢?連口水都沒多餘的。”
柳紅纓腳尖輕點,上了戰車,舉目四顧,情真意切。
“還有你們遠在家鄉的親人,現在有吃的嗎?有喝的嗎?說不定,還在被你們朝廷橫徵暴斂,逼得買兒買女,甚至,你們留在家鄉的妻子,都被人霸佔。”
“你們到底是為了什麼打仗?我們大乾有侵略你們嗎?我們鎮北軍,跟你們有仇嗎?”
“倒是匈奴人,隔三岔五,騎馬南下,過來劫掠我們邊境百姓,你們難道都瞎了眼,看不見嗎?”
此話一出,大姜軍內,人人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