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
真的見鬼了!
魏公公經歷了短暫的呆滯,就馬上反應過來,以強橫的內力,想要將火焰熄滅。
可惜,這種物質燃起來的火,不知道為什麼根本滅不了啊!
而且,天上飛來的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為何,他從來都沒見過?
“鎮北王,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刺殺傳旨欽差,你……”
東廠的人,底子就是好啊!
燒了這麼久,還沒燒死。
正巧,院子裡有一個大水缸,他已經變成了個火人,毫不猶豫就跳了進去。
只要能撿回來一條命,魏公公發誓,一定要在廠公面前狠狠地參上一本。
可他孃的……為什麼跳進了水缸,這火還不滅啊?
不對!
這水缸裡,怎麼一股子淡淡的酒味?
“啊……”
魏公公終於意識到了死亡的降臨,催動最後一口內力,不惜丹田破碎都要衝出水缸。
可是,那空中的怪鳥,又來了!
這一次,來了還不止一隻。
“嘩啦啦……”
火光通天,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肉香味。
路過的百姓,不禁饞得流口水。
“老二,只要我們好好努力,早晚也能天天吃上烤肉。”
“嗯,這烤肉,可真香啊!就是沒放調料。”
“爹爹,二叔,王府烤肉,都生這麼大的火嗎?”
“小孩子家懂什麼?火大了,才能烤好,外焦裡嫩,那叫一個好滋味!”
“……”
王府的火,著了足足一刻鐘。
一刻鐘後,進來了一隊衛兵,領著一幫傭人,開始打掃現場。
神出鬼沒的小郡主,努了努嘴,怯生生地來到了眾人面前,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
“我有罪。”
她帶著哭腔,不斷揉著美眸,還真擠出了兩滴眼淚。
“你什麼罪?”
凌鸞問道。
“我,我……”
小郡主哽咽不斷,最後抹著眼淚,號啕大哭,“我浪費了好多汽油,好多酒精,你快責罰我吧!不然我心裡過意不去。”
眾人一陣無語,險些累倒在地。
就這?就這啊?
你剛剛可是把一個傳旨欽差點了天燈。
不對,做了燒烤。
“大膽昭寧!”
凌鸞頓時面露憤怒之色,轉身登上王座,兇戾的目光掃過全場。
“我軍正值多事之秋,內憂外患不斷,你貴為偵查團校尉,理應知我軍一針一線,皆來自神明恩賜,十分不易,你怎可如此浪費物資?”
眾人再次雷倒,嘴角瘋狂劇烈抽搐。
搞了半天,您倆隔這兒唱雙簧呢?
敢情,一個傳旨欽差,被燒成了蒸汽,就真成了空氣?
“昭寧知罪,下次還敢。”
“噗!”
以柳紅纓為首,眾人再也繃不住鬨堂大笑。
可兩位當事者,越是這樣,就越是一本正經。
“豈有此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當我鎮北軍的軍法是擺設啊?”
“啪!”
凌鸞一拍案几,怒道,“左右何在?”
“屬下在!”
“將昭寧拖出去,今晚的雞腿,減半!誰要敢給她第二根,本王要了他腦袋!”
“遵,遵命!”
“哈哈……”
昭寧被押走了,可憐她今晚只能吃一根雞腿。
無人提聖旨,無人提什麼公公。
“議會繼續。”
就好像,它或他從來,沒出現過。
“王上,還有一匹馬,這馬也是東廠的,閹媽!身上透著一股東廠的噁心味道!”
“宰了,給將士們打打牙祭!”
“謝王上恩典!”
整個北安城,又恢復了風平浪靜。
就像是一顆石子,丟入了大海,連漣漪都沒泛起。
北安城西南一百里,有一座小城,名喚塢城,只有十萬人口。
自劉福林所部駐紮數日前駐紮此地之後,城中莫名多了很多乞丐流民,甚至還有大量瘋癲的女子。
還有衙役捕快,發現了多具無名女屍。
城主府對外發布訊息,是匈奴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