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皓軒一起的那幫馬仔,眼見不對勁,立馬就想要逃走。
可惜,逃得掉嗎?
發生這麼大的事兒,小雅又受到了侮辱,她氣呼呼地叫來了保鏢。
他們三下五除二,將所有的馬仔都抓了起來。
“你們是自己跳呢?還是我們送你們下去呢?”
保鏢們一個個拿著電棍,電流聲噼啪作響,那幫馬仔嚇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饒。
可是,有用嗎?
這就是跟錯人的代價。
有心狠的,捏住了鼻子,一躍而下。
有遲疑的,被電棍點得哇哇亂叫,渾身抽搐,口吐白沫,最後被東哥一腳一腳踹了下去。
“打完收工!”
姜皓軒本來都快要爬上來,又被下來的馬仔給砸了下去。
這不,現在他們一夥人在糞坑裡打麻將呢。
“哈哈……”
小雅得意地拍著手,“讓你嘴賤,現在好了吧?”
“先生,趕緊辦事吧。”
此時,東哥看了看手錶,善意提醒道。
“好。”
姜凡沒有任何遲疑,進了屋子,從老頭子的床底下,翻出來一個烏漆嘛黑的木匣子。
這東西,年代久遠,渾身都透著古樸的氣息。
可是,要怎麼開啟呢?
他摸索了一陣子,發現是個魯班鎖。
老頭子到底在裡面藏了什麼?
他也是上次被刺殺之後,迫於無奈,才突然想起了這麼一件事。
那一年,他剛高考失利。
本以為一向嚴格的老頭子會對他大發雷霆,沒想到那天趕著黃昏回去之後,老頭子給他炒了好幾個喜歡吃的菜。
還開了一瓶酒,笑得跟個神經病似的。
“爺爺,是不是我沒考上大學,您失心瘋了?”
當時,可給姜凡嚇得不輕,他一直覺得老頭子老不正經,早死早解脫。
唯獨那一次,他是真的難過。
就好像辜負了一個那麼些年最愛他的人。
“爺爺,您別嚇我啊!”
“你個呆瓜,爺爺是開心,你要是考上了,我反倒是難過了,來,陪爺爺走一個。”
他倒了兩杯二鍋頭,這玩意兒,度數很高。
姜凡偷著喝了一次,被老頭子抓住打了個半死。
“不是不讓我喝酒嗎?”
“現在你長大了,可以喝了。”
那一個下午,爺孫倆把酒對歌,相談甚歡。
那一個下午,也成了日後姜凡多年回不去的“當時只道是尋常”。
“凡子啊,你小子福薄命賤,不去外面闖,反倒是好事!”
“以後啊,你要是有過不去的坎,就去爺爺床底下,找到那個黑匣子,開啟……”
“爺爺,怎麼開啟啊?”
“笨蛋!我不是從小就教你嗎?”
姜老頭的音容笑貌猶在,只是不見當年人。
“爺爺。”
姜凡眼眶泛紅,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老頭子馬上風翹辮子的時候,他都沒掉一滴眼淚,可現在……
他哭得不成人樣!
“哇哇……”
他抱著黑匣子,想起小時候爺爺教他玩的小木鎖,原來,爺爺將一切都考慮好了。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這樣。
他可能微不足道,他可能平常不會引起你的注意。
可是,一旦失去了,你才知道他的重要性。
可那時候,又有什麼意義呢?
“東哥,先生哭成這樣?要不,我進去看看?”
小雅取出了自己的手帕,或許是被姜凡感染,她眼眶也泛紅。
“別去。”
東哥雙手抱肩,依靠在門口,望著遠方的天際,嘴角微微上揚。
“男人,也需要空間的。”
“對,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強的人,也有權利去流淚。”
小雅好奇地打量著東哥,不禁苦笑。
“東哥,你以前可沒這麼熱心腸,今天這是怎麼啦?不單單是胡老的緣故吧?我總覺得,你對先生,有種別樣的情感。”
“有嗎?”
東哥聳聳肩,一聲苦笑。
“可能,跟他比較對眼吧。”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