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爐的誘惑,實在太大了!
大到足以讓所有人都失去理智。
如今天下大災不斷,北方乾旱數月,南方洪澇滔天,莊稼絕收,民眾飢貧交加。
誰有錢糧,就是聚攏人心。
哪怕你之前政績再好,功勞再大,可要是在災難面前毫無作為,都會被百姓拋棄。
對大周如此,對匈奴如此,對大姜亦如此。
甚至,就連乾國內部,都已經打起了香爐的主意。
這麼重要的訊息,早就透過劉福林的支線,傳遞到了皇城。
“咔咔咔!”
鎮北軍斥候馬上就發現了,三方大軍各自列陣,朝著雁門關挺進。
黑色的大周軍旗,好似一條蛟龍。
紅色的大姜旌旗,如烈火赤龍。
匈奴人的狼旗,則更為扎眼。
三方巨頭,與陣中碰面,大周八賢王周睿、匈奴王冒頓單于、大姜皇太子姜離。
“兩位,今日吾等一鼓作氣,勢必要攻破雁門關,殲滅鎮北軍,以報屠城之仇!”
周睿率先一拱手,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上,眸中憤慨萬千,渾身劇烈顫抖。
“凌鸞狗賊,偷襲我雲州城,殺我臣民無數,此仇不共戴天!”
“本王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將凌鸞押回京城,交給皇帝陛下發落!”
“煩請二位,成人之美!”
“呵。”
匈奴王和大姜太子對了個眼神,紛紛透著一抹不屑。
好你個周睿,當真不要臉!那雲州城分明是你散播瘟疫致死百姓,何來鎮北軍偷襲?
道貌岸然,衣冠禽獸,實乃小人也!
“巧了,凌鸞亦與本王有莫大的仇恨,他利用陰謀詭計,屠我大軍,辱我長生天,本王要將她抓到草原,日日承受萬人凌辱之苦,以告慰我軍將士,在天之靈!”
匈奴王一拽韁繩,戰馬高揚前蹄,啾啾嘶鳴,“誰敢阻攔?本王定斬不饒!”
“誰敢攔你匈奴王?那不是找死嗎?”
大姜太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凌鸞固然可惡,可某些道貌岸然,背地裡使壞的賤畜,更值得提防!不如啊,為了公平起見,回頭等我們三家破城,將凌鸞圍困,詢問她的意思。”
“她願意去哪,就去哪,其餘兩家,不得阻撓!否則,視作開戰!”
李世成對自家太子的勇氣,頗為讚許。
想那八賢王陰險狡詐,冒天下之大不韙,投放瘟疫而屠城,想必鎮北軍早就一清二楚。
以凌鸞等人血性,斷然不可能與此等陰險小人狼狽為奸。
而匈奴乃是蠻族,未曾開化的不毛之地。
凌鸞好歹是一代名將,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更不可能被一幫野人凌辱。
反而,大姜的迎面最大。
最起碼,他們從未使用過卑賤惡劣的手段,自家太子姜離殿下,一表人才,風流倜儻,到時若能與鎮北王凌鸞喜結連理,毫無疑問,那將是舉世之喜。
皇儲之位,必然更加穩固。
“哈哈!早就聽聞姜離殿下牙尖嘴利,智勇過人,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周睿被指桑罵槐,他不怒反笑,可見此人城府之深。
“只可惜,瘟疫無情,怕是這會兒,鎮北王已經命不久矣,怕是到了城破之時,你我三家都落了空,那就尷尬了。”
“有什麼可尷尬的?”
匈奴王冷笑道,“若鎮北王不幸身死,本王揮師南下,即刻滅了大乾朝廷,爾等,可莫要阻攔啊!”
“大王有此等雄心壯志,又有長生天庇佑,豈是吾等可以阻攔的?”
周睿再度拱手行禮,將姿態放到了最低。
“小王先祝大王馬到功成,戰無不勝!”
“哈哈,八賢王果然是人中龍鳳,本王甚喜啊,若是你肯屈尊加入我匈奴,本王封你為攝政王如何?”
匈奴王倒是起了愛才之心,周睿則恭敬還禮,並未回答。
目光,早已轉移到了戰場之上。
“攻城,開始了!”
“嗡嗡……”
無人機編隊,第一時間飛出來投彈。
上次的炮仗還有大量剩餘,只求打亂對方的陣型。
“砰!”
很快,就有大批炮仗落下,在人群中炸開。
可這一次,沒有人再慌亂,三方軍隊,各自都架起了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