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
危急關頭,柳紅纓騰空而起,踩著那群暴動的百姓,衝向了戰場。
“別管我們,快關城門!”
她回頭朝著部下嘶吼,被壓制了許久的親衛兵,此時再也沒有任何憐憫,只要擋在前面的人,一個不留!
“上戰車,撞死他們!”
畢竟,並不是所有的三蹦子戰車都停靠在一旁,還有十幾輛車,上面的人是滿員配製。
之前,他們害怕傷害到百姓,沒有及時出手。
如今,有了命令,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轟轟!”
其中一輛先頭車,那名駕駛員叫苟勝,是柳紅纓一次出任務的時候,從匈奴人手裡解救下來的邊境青年。
他的父母妻兒,都被匈奴人給殺了,心中懷揣著無盡的恨意。
更將柳紅纓視作再生父母!
這一次,他責無旁貸。
“噗嗤!”
三蹦子戰車的馬力,轟到了最大,宛如一頭兇惡的猛虎,一旦全力爆發,就成了生命收割機。
很快,門洞就被清理乾淨。
那些被人蠱惑的百姓,在血和肉的洗禮中,終於恢復了本能的恐懼。
“殺!”
被防爆盾堵在中央的奸細,或者是暴亂的百姓……
不!現在,沒有百姓,只有奸細!
他們驚恐地看著盾牌後面伸出來的長刀和長槍,連任何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戳了幾十個透明窟窿。
至於屍體……
則像是垃圾一樣,被人一腳一腳踹開。
“放我們進去,我們是無辜的。”
那些冷靜下來的百姓,此時卻賣起了可憐。
“滾!”
苟勝站在三蹦子大罵道,“剛剛,你們已經徹底斷了自己的生路,再敢靠近者,殺無赦!”
“你敢?我們可是百姓,鎮北王已經答應我們了……”
“噗!”
苟勝二話不說,就一刀捅死了他,“誰再敢囉嗦一句?”
“昂……”
戰馬嘶鳴聲,不斷逼近,馬蹄踏著塵土滾滾而來。
“苟哥,快進來,要關門了!”
“不行!”
苟勝的目光,一直在柳紅纓和凌鸞身上,“將軍和王上,還沒有進來。”
“可是……”
“沒有可是,我們不能丟下將軍和王上。”
“何方鼠輩?膽敢行刺鎮北王?”
柳紅纓從天而降,落入了陣中,將苗刀給了凌鸞,自己手持唐橫刀!
“你個笨蛋,誰讓你進來的?”
凌鸞哭笑不得,本來,只有她一個人涉險,哪怕犧牲了,還有柳紅纓和諸葛青他們指揮戰鬥,如今,她也不顧危險衝了進來。
“怎麼?讓我看著啊?”
她將垂下的一縷秀髮,咬入了嘴中,殺伐之氣,凝如實質。
“沒有你鎮北王,何來我這個鎮北大將軍?沒有你凌鸞,何來我柳紅纓?”
“死戰,不退!”
“蠢。”
凌鸞將苗刀返還,要來了唐橫刀,“本王還是習慣用這個。”
“好,那咱們一起殺出去!”
“咯咯咯……”
漠北煞星們發出一陣陣陰笑,滿目之中,皆是嘲弄。
“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
“這敢情好啊,大乾最有血性的兩個女人,今日齊聚一堂。”
“這是上天給我們的機會啊,乾脆一鍋端了,回去雙飛。”
“嘖嘖……那畫面太美,不敢想象!我們不但要自己飛,還要請全軍一起飛。”
“我已經有種預感了,你們兩個一定會上史書!”
“哪種史書啊?”
“當然是風流韻史啊,大姜第一、第二名妓!”
“你說錯了,是大陸第一、第二名妓!難道,周國人、匈奴人就不用享福嗎?”
“……”
各種汙言穢語,如過江之鯽,連綿不絕。
“說夠了嗎?”
凌鸞臉色一沉,瞥了眼身後那鋪天蓋地的大軍,遞給柳紅纓一個眼色。
“說夠了就去死!”
“嗖……”
漠北煞星們只覺得眼前劍花攢動,晃了人的眼睛,眨眼間,又有三人倒在血泊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