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姜和大周軍隊後撤,但匈奴人也不是傻子。
他們的斥候,全天候盯著雁門關的大門,一旦有任何動靜,就會被馬上上報。
而此時,城門樓上,苗人鳳得了指令,向匈奴王宣戰。
“大膽匈奴狗,安敢侵我境界?你們若還是男人,敢不敢與我們真刀真槍幹一場?我鎮北軍,必要爾等狗命!”
接著,為了怕他們不上當,無數軍士緊跟著大喊。
喊聲震天,直傳匈奴營帳。
“豈有此理!”
完顏不哥猛地一拍桌子,怒火中燒,“大王,這幫乾狗太過囂張,給我一萬精兵,我去會會他們!”
上次戰場失利,又被人俘虜,完顏不哥心裡頭憋著一肚子氣,他急需要一場戰鬥證明自己。
如若不然,往後怕是匈奴內部連話都說不上。
“鎮北軍詭計多端,此去肯定有詐,讓他們去叫罵吧!”
完顏不破當即阻止,眉宇間,憂心忡忡,“為今之計,是找到凌鸞的行蹤,都過了整整一天了,她去哪了,我們根本一無所知。”
“大哥,你膽子怎麼這麼小?”
完顏不哥鄙夷道,“是不是被那鎮北軍嚇破膽了?人家都已經欺負在頭上了,我們還要姑息養奸?”
“再說,上次是因為我們中了奸計,被人家分而擊之,如今!我們合兵一處,還怕他們作甚?”
“我們,是時候打出一場漂亮仗了,要不然,那些漢人,還以為我們是軟柿子呢!”
“你這蠢貨!”
完顏不破不顧匈奴王在場,直接開口大罵,“你也不想想,我們在鎮北軍那裡吃過的虧還少嗎?
“萬一等你率軍向前,別人拿轟天雷炸你,怎麼辦?”
“你難道要讓將士們無緣無故去送死嗎?”
“完顏不破!你是聾了還是瞎了?沒聽到鎮北軍說真刀真槍幹一場嗎?”
完顏不哥起身,與兄長針鋒相對,當即拱手拜道。
“大王,末將願立下軍令狀如若不敵,甘願受軍法處置!”
“大王,您……”
完顏不破還想勸阻,可胞弟剛才一席話,說進了匈奴王的內心,長期以來,戰無不勝的匈奴大軍,被狙在區區雁門關前,損兵折將,慘遭多次戲耍,已經成了笑柄。
如若不能打出一場漂亮的勝仗,匈奴威信,將蕩然無存!
別說鎮北軍了,就是那大姜和大周,也會小瞧他們,到時候,他們豈不是成了任人拿捏的軟雞蛋?
“仗,肯定是要打的!不過,要搞清楚,他們的目的!”
匈奴王強壓著內心的憤怒,神色平靜。
“若他們只想搞陰謀詭計,吾等切莫不可上當!”
“這好辦。”
完顏不哥沉聲道,“末將現在就去城門前喊話,與他們約定在轟天雷的射程範圍內交戰,如若他們不從,那我們自然愚蠢到去找死!”
“若他們真是血性男兒,我匈奴勇士,不懼任何人!”
“呵呵!”
此時,司馬翀卻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這一場仗,倒是打出了先秦諸子百家之時的禮樂和諧,可真有趣!”
“軍師,你怎麼辦?”
完顏不破還是覺得要徵詢一下司馬翀的意見為好,畢竟,他是最瞭解乾國人的。
“啟稟大王、兩位將軍,微臣以為,不哥將軍所言可行!”
“戰場講究隨機應變,依我看,鎮北軍怕是也撐不下去了,想要勝仗,得到國內的支援!”
司馬翀摩挲著下巴,除了這個原因,他完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畢竟,以凌鸞、諸葛青的作風,絕對不會愚蠢到在武器佔優的情況下,還冒險出城打遭遇戰。
“凌鸞啊凌鸞,你和諸葛青再強,還是逃不過一個昏聵無能的皇帝!”
司馬翀遙望雁門關城門樓,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這也是我當初為何要執意出走,離開大乾的原因之一!因為,那個狗皇帝,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我家夷三族……”
那段痛苦的回憶,一直支撐著司馬翀當上了匈奴人的軍師!
“哈哈……”
得到司馬翀的首肯,完顏不哥開懷大笑,對他的蔑稱,也直接消失。
“你這回,倒真像個軍師了!大哥,你現在還有何話要說?”
“那就提前恭祝不哥將軍,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