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十餘名方士，自由暢通王府，大搖大擺地來到了街道上。
穿過一條巷子的拐角處，就是市集之上。
“好熱鬧啊！”
幾人在匈奴境內待久了，第一次見到堪比中原的熱鬧集市，不免有些思念故土。
畢竟，已經離開了十年之久。
“這都是什麼東西？為何從來沒見過？”
“對啊，我剛問了，這些都是免費的，只要餓了，就可以隨便拿來吃，但不能浪費。”
“要是浪費了，會被巡邏士兵追查。”
“去，給咱們要幾個。”
一群人拿著麵包，吃得津津有味，那種松香軟糯，前所未有。
“還有喝的，來。”
“這些喝的，主要是供給壯勞力的，每天每人限量一瓶。”
“只要是對城內有貢獻的人，都可以去拿，也是免費。”
十餘人，有一人拿了一瓶可樂、雪碧。
“胡鬧！簡直是胡鬧。”
賈峪喝了一口可樂，嗆得連聲咳嗽，“如此珍貴的物品，就這麼擺在集市上，人人都可以取來吃喝，那豈不是傳說中的大同社會？憑什麼？”
“這樣以後，誰還去幹活？混吃等死不就成了嗎？”
“你這外鄉人，就知道胡說八道。”
一名老婦看不過去，出言訓斥，“你以為我們北安城的百姓，都是貪得無厭之徒嗎？”
“難道不是？這是人性，不管在哪裡！”
賈峪可是稷下學院的天才之一，經史子集雖然不感興趣，倒也沒少讀。
人，一旦沒了管束，就會淪為自私貪婪的野獸。
“我呸！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沒良心啊？我們這次有了這麼大的禍端，全靠鎮北王和將士們奮勇殺敵，才有片刻的安寧。”
那老婦目光炯炯有神，看似穿著粗布麻衣，上面打滿了補丁，卻給人一種很高尚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我們都信仰神明大人！”
“王上說了，這段困難時期，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餓死，每個人都能活下去，所以才有了這種自取的集市。”
“大家都知道，那些東西都來之不易，所以，從來沒人貪心。”
“因為，連我家三歲的孫兒都知道，這城門要是破了，我們全家就得被殺。”
“罷了，看你們傻里傻氣的樣子，反正說了也不會懂。”
接著，他拄著柺杖，朝著集市盡頭走去。
“呼！”
此時，十餘名方士，皆心中百感交集。
如此看來，這北安城簡直是世外桃源，外面鬧著大饑荒，缺水缺糧，餓殍遍野。
貪官汙吏，富商地主們卻在囤積居奇，大發國難財，肆意抬高糧食的價格。
反觀鎮北王……
居然免費給民眾吃這麼好的東西，更可怕的是民眾居然沒有去搶的。
“賈先生，您看，那邊好像有學堂……”
“哼！”
賈峪一口吞掉麵包，將瓶中可樂一飲而盡，大怒道，“都這個時候，還教孩子們讀腐儒之學，有何用處？我看，這鎮北王，也不過如此。”
可是，等他們一走進。
卻傻眼了！
“賈先生，好像沒有讀四書五經，您看……”
一名方士指著黑板上的力學結構圖，目瞪口呆。
“同學們，老師剛剛講的就是槓桿原理，只要給我一個支點，我就能撬動整個大乾！”
“大家都理解了嗎？”
授課的人，是一名如花似玉的女子，還穿著奇怪的衣服，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外面。
就連鞋子，都十分奇怪。
“這地方，居然允許女子講學？”
“這地方，居然允許女子穿這麼暴露的衣服？”
“非禮勿視！”
這幫方士，到底還是深受禮教的壓迫，雖說跟著賈峪走了離經叛道之路，可骨子裡的東西不會變。
“土包子！”
此時學堂門後面，走出來一名同樣穿著暴露的女子，不過，她手裡拿著一塊薄薄的磚塊，那磚塊之上，居然還有畫面。
“這就是短袖和七分褲？哪裡暴露了？沒見過世面！”
秦昭寧瞪著他們，罵道，“你們哪來的？怎麼沒見過？”
“我，我們是剛來的方士，準備投奔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