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報?你們想舉報什麼?”
柳紅纓明知故問,既然有了這意外之喜,就要將它徹底利用好。
“你們,給我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
“是。”
一個小廝抹了把額前冷汗,“但是,我說了,將軍能否保證我們的安全?”
“沒錯。”
另一個小廝居然還想討價還價。
“如果將軍不保護我們,小的們寧可被亂棍打死!”
“當然。”
柳紅纓大手一揮,神色凜然,“本將軍以王上之名起誓,不光是爾等,但凡城內被迫從事危害帝國安全者,都可以來王府舉報,我和王上,勢必保護爾等周全!”
“謝將軍!”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柳紅纓立即命令苗人鳳搭起盾陣,將那幫小廝護在中央。
吃一塹長一智。
總不能每次的關鍵證人,都被人射殺吧?
“好了,現在你們可以說了!”
“是。”
那小廝顫抖道,“我們剛剛奉趙家的命令,前來暗處埋伏,目的就是挑起親衛軍和北境軍團的戰爭。”
“沒錯,要不是將軍您及時穩住了局面,怕是現在大夥兒已經開始廝殺。”
“負責帶隊的人,是趙家護院趙構,他剛剛計劃敗露,已經回去稟告趙家了。”
“……”
要是有穩定的營生,誰願意幹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營生?誰又願意當漢奸賣國賊?
這些小廝雖然地位低下,是底層人。
可他們也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這麼幹的危害!
“大膽趙家狗賊!居然敢行如此卑鄙之事!”
柳紅纓拔出長劍,怒目圓瞪,“將士們,爾等都聽見了吧?如今匈奴圍城,風聲鶴唳,趙家身為我雁門關北安城的大戶,不思報效國家,居然妄想暗中挑起內亂。”
“此等奸佞之輩,人人得而誅之!”
“將士們,可敢隨我一同前去趙家?鋤奸剿賊!”
“吾等願往!”
“好!”
柳紅纓長劍所指,幾萬軍士整裝待發。
“隨我踏平趙家!”
“殺!殺!殺!”
她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沒想到居然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
簡直是天賜良機。
可苗人鳳還是有些擔心。
“柳將軍,茲事體大,依卑職所見,不如先稟告王上,請她和軍師商議,再作決斷?”
“哼!”
柳紅纓戰袍一甩,斜眸微挑,“苗總兵,莫非本將不知兵?”
“卑職不敢!”
“你不去,就去主持新兵測試,本將絕不為難你!”
“卑職不敢!”
苗人鳳額前冷汗直冒,柳紅纓性情火爆,脾氣古怪,除了王上,整個鎮北軍中無人能夠壓制她。
可趙家豈是那麼容易剷除的?僅僅靠著幾名小廝的供詞,就想對他們下手,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敢,就聽我號令!”
無奈,苗人鳳只好找來幾名親信,速速前去王府稟告。
“希望,能來得及吧。”
此時,趙府內。
趙巖正與七大總兵把酒言歡,就連其餘兩大家族的公子,林誠和趙威都赫然在列。
“趙公子智計百出,如今,北境軍團幾萬士兵全面發難,我看他們如何應對?”
延世釗端起酒杯,躬身道,“來,我敬趙公子一杯。”
“吾等也敬趙公子!”
其餘總兵,皆緊隨其後。
唯獨一人,其名文淵,面露難色,心中不忿。
此人,乃是第四路軍的總兵,出身帝京,世代為將,只可惜家道中落,才被派來了這北境苦寒之地。
“諸位總兵大人,言重了!若是沒有爾等配合?我計如何能成?”
趙巖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熱情招呼諸人用膳。
“大傢伙不必客氣,席間所有吃食,均為我趙傢俬有,諸位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巨大的圓桌之上,主菜是一頭烤乳豬,周圍擺盤超過三十,雞鴨魚肉,一應俱全。
就連北境最珍貴的白麵饅頭和白米飯,都是一樣不缺。
更別說,只有帝都才能喝到的上好女兒紅。
如今,匈奴圍城,切斷了與內地的聯絡,大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