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啊？紅纓槍還是長矛啊？”
姜凡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故意裝傻充愣，“龍膽亮銀槍有嗎？”
張山自討沒趣，怔了怔，立馬又笑道。
“姜老闆真會開玩笑。”
“那你還屁話這麼多？”
沒有建立足夠的信任，姜凡不可能亮出自己的底牌，他是錢多，可他人不傻。
能從事這種行業的人，哪個沒有背景？
這種事極其敏感，萬一搞出了岔子，那可要掉腦袋。
“嘿嘿。”
張山抹了把額前的冷汗，滿臉諂笑，“那這批貨，您什麼時候要？”
“就現在，全拉到我的倉庫去。”
給了地址之後，姜凡沒有逗留轉身就離開，張山或許覺得太過直接，得罪了姜凡，一個勁地賠罪。
“姜先生，其實，您沒必要這麼敏感，誰不想賺錢？賺安全的錢？我這要是沒有方法，敢這麼跟你說嗎？”
“打住！休要再提。”
鬼知道這老小子是不是在找替死鬼？
防人之心不可無。
況且，雁門關的局勢雖然緊張，可萬萬沒有到非槍不可的程度。
首先，有了這批裝備，他們就可以與匈奴人正面作戰了。
“那，那連弩呢？”
“你儘快，總之，在安全的前提下，越快越好！我不想承擔任何一點風險，明白嗎？”
姜凡劃出了自己的紅線，“錢，我不在乎！”
“懂，懂。”
張山像條哈巴狗似的，一直把姜凡送上了車。
“這小子，賊精！”
“喂……”
他當即打了個電話給姜仁，苦澀道，“姜老闆，您猜得沒錯，這小子好像真的發財了！居然購買了幾萬套裝置，可惜，他不上當啊！”
“行，我明白了！您放心，我遲早會引他入局。”
此時，一家夜總會頂級包廂內。
姜仁正與幾名美女瘋狂互動，其中，就有那日前來騷擾姜凡的林菀秋。
相較於那日的御姐打扮，她今天完全是野性的黑貓。
饒是姜凡見了，肯定會走不動道。
“媽個巴子！”
姜仁將手機丟在茶几上，連飲了三杯酒，“我就不行，老子連個小逼崽子都拿不下！太可恨了。”
“呵呵。”
林菀秋笑道，“小小年紀，不貪美色，穩紮穩打，渾身長滿了心眼子，還真是難得。”
“可是，我調查過他以前的生活，你家老頭子也沒給他多好的生活啊？”
“人家常說，洗盡鉛華，擁有過才能放下，他未曾擁有，怎麼能放得下呢？”
“除非……”
林菀秋無疑是睿智的，事實上，姜仁現在大部分的生意都是她在打理，地下世界的人，都尊稱她為女諸葛。
“除非什麼？”
姜仁好奇詢問，雙眸閃爍，殺氣騰騰。
“呵呵。”
林菀秋淺然一笑，“當一個人的心中，有更高的山峰需要攀登時，他就不會在意腳下的泥沼，他才可能用最平靜的方式，去面對一般人難以承受的誘惑，甚至痛苦。”
“你這侄子，身上有大秘密！”
“嘶！”
姜仁何嘗不知？只是，他就像個無頭蒼蠅。
“我只知道，老頭特別寶貝一個香爐，以前都不讓我們兄妹碰，可能那玩意兒，才是最值錢的。”
“呵呵。”
林菀秋無奈聳肩，“那就不知道了。”
“好小子！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耍出什麼花樣？”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關注著姜凡的動靜。
他就像是暴富了一樣，到處瘋狂採購物資。
“老闆，只能智取，不可強逼。”
林菀秋建議道，“那小子，太精明瞭，如果把他逼得太緊了，搞不好會魚死網破。”
“知道了。”
“阿嚏……”
另一邊，姜凡已經趕到了倉庫。
“誰特麼又唸叨我呢？”
張山的辦事效率還算快，馬上就有三輛卡車前來卸貨，全是防爆頭盔和防爆盾，有了這些玩意兒，鎮北軍肯定會如虎添翼。
等解除安裝人員走後，姜凡第一時間聯絡了凌鸞。
此時，天色漸晚，夕陽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