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奇的貓都睡了,西里斯把地圖折巴折巴塞進口袋裡,緊兩步跟上斯塔茜。
“喂斯塔茜,剛剛雷吉和你說什麼了嗎?”
斯塔茜邊等待前方的樓梯轉過來,邊看向西里斯,道:“他什麼也沒說。”
“那你們還聊了這麼久?”西里斯瞪大眼睛。
他嘆了口氣,“難道是奧賴恩說什麼難聽的話,還是沃爾布加脅迫了雷吉,再不濟,他們在醫院遇到了塞爾納斯和德魯拉?他倆的嘴比誰都刻薄,沒準真的是他們為難了雷吉——斯塔茜,我還以為你已經知道了呢,你覺得我說的這些有沒有可能?”
七樓的樓梯轉到面前,在和石板銜接時,發出一下嘭的碰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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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茜邁步走上去,想到雷古勒斯左臂不自然的躲避,眼神晦暗。
“斯塔茜?”西里斯疑惑。
等了半天,空中飄來平靜的回覆。
“也許吧。”
回到霍格沃茨的第二個晚上,雷古勒斯站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裡,拉開自己的衣袖向他袒露著秘密,而在今晚之前,他從未和校長說過一句話。這多少讓雷古勒斯有些羞恥。
校長室內的畫像盯著他手臂上的黑魔標記,邊竊竊私語。
“我不能為你做什麼,我的孩子。”
鄧布利多閃爍的眼睛和慈祥的語氣絲毫沒有減輕這一打擊。
“我不需要你做什麼,我們在商議。”
雷古勒斯的聲音很堅定,這裡沒有軟弱的餘地。
“對不起,布萊克先生。我希望我能做得更多,但是情況很微妙。我最多能提供的是,我們保持聯絡,將來可能會有機會。”
“那麼,你希望我去做間諜。教授,沒必要跟我繞彎子。”
間諜。
鄧布利多挑起眉,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木桌,無法和雷古勒斯下垂的眼睛對視。
“你願意告訴我為什麼嗎?”
“我想你可以猜一猜,教授。”雷古勒斯疲憊不堪。
鄧布利多盯著他看了很久,雷古勒斯感覺到他的大腦被推了一下。攝魂取唸的作用,雷古勒斯再熟悉不過。
“教授。不要浪費你的時間。”雷古勒斯嘲笑道,有些任性地交叉雙臂。
“你的大腦封閉術非常好,布萊克先生,我可以問一下你為什麼這麼年輕就成為一名大腦封閉術師嗎?”
鄧布利多帶著未經過濾的好奇心看著他,半月形眼鏡後面的藍眼睛閃爍著。
“嗯,有我這樣的母親,你必須保護所有你能得到的隱私。”雷古勒斯直截了當地回答。
校長室的炭火過於旺盛,雷古勒斯摸了摸後頸,細密的汗水劃過他的指腹。
他嘆了口氣,“請別再敷衍我了,教授,我想我們應該把時間放到正事上。”
校長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起來,“我向你保證,我不是把你的話當作一時興起而譴責你,布萊克先生。但你已經做出了選擇,就要承擔它的後果。”
“選擇!”雷古勒斯現在大喊,“什麼選擇?當食死徒?我沒有選擇,教授!我必須這麼做,不然當晚他會殺了我!”
“你太情緒化了,布萊克先生。我想也許你應該去睡覺了,等你平靜下來,我們可以繼續這次談話。”
“不。”
雷古勒斯搖搖頭。
“我非常冷靜,教授,我只是給我自己找一條路。”
鄧布利多出乎意料地看著他。
雷古勒斯堅定地看回去,僵持不下之際,他無聲地嚥了嚥唾沫,鄧布利多銳利的目光彷彿要穿透他的心。
雷古勒斯握緊拳頭,坦然面對。
良久,老人收斂了眼神中的鋒利,他依舊一分不移地盯著雷古勒斯。
他道:“布萊克先生,我可以問一下你的原因嗎?”
雷古勒斯在心口鬆了鬆,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不是什麼麻煩的,”
“我不想殺人,曾經,曾經我堅信著純血統理念,認為是麻瓜偷走了我們的魔法——”
鄧布利多的笑聲讓雷古勒斯手心出汗,“好吧,我現在知道它是有多麼愚蠢。”
他眼睫微垂,須臾,堅定地看向鄧布利多。
“我讓您承認,教授,我的確渴望布萊克家族能夠重獲榮耀。我不否認布萊克的身份,同時我就是個斯萊特林。我並不覺得這是我需要逃避的。”
遠處畫像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