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受不了刺激,又或許是容衡玉最後的那個眼神,她做出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
她竟給容衡玉下了藥,強行佔有了他。
丞相勃然大怒,在朝廷上憤怒地找女皇給她個說法。
可原主畢竟是女皇的親妹妹,不可能將人怎麼樣,幾番爭論折騰之下,竟將容衡玉嫁給了原主為正君。
按理說原主成功抱得美人歸,應該是高興的事,可不知為什麼,原主竟請命隨大軍出征,這一出征,又是一年多,戍守邊疆。
而這次匆忙回國,是王府傳信來,容衡玉被刺客刺殺,身受重傷。
顧不得那麼多,丟下一切快馬加鞭回國。
原本應該走關道的,可原主為了快點回國,抄了近道,從山路走,便有了接下來的刺殺。
也就讓自己穿了過來。
納蘭鏡聞垂眸深思,原主到底為什麼在抱得美人歸之後不久選擇了隨軍出征?看她在得到容衡玉訊息時,如此擔憂急切的模樣,甚至讓自己丟了性命,可以看出並不是不愛容衡玉了。
可這中間空白一片,她沒有任何記憶,就好像被刻意刪除了一樣。
她努力回想,始終想不起來,頭也開始疼了,連忙讓自己停止回想。
罷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反正她不愛容衡玉,也不擔心他是死是活,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她也從來不是虧待自己的人。
不過……
原主到底得罪了什麼人,遭到如此殘忍的刺殺?
鳳天賢王雖臭名昭著,惹了許多人,可在記憶中,從沒有手段這般狠戾之人,甚至以容衡玉為誘餌,知道她一定會上鉤。
若是背後那人知道她沒死,是否還會繼續刺殺?
雖然原主確實死了,內裡已經換了人,可這具身體仍舊未變。
納蘭鏡聞漆黑的眸底不由得閃過一絲陰戾。
若是真捲土重來,她也一定不會放過他們,是人是鬼她定要看個清楚!惹到她納蘭鏡聞的人,迄今為止還沒有能活著離開的!
現如今首要的任務便是將身上的傷養好,儘快恢復武功。
正在納蘭鏡聞思考之際,大門突然被推開,她條件反射地扭頭看去,眼中殺意迸發。
卻在見到那熟悉的青衫時,殺意散去,微微怔愣。
竟已經午時了嗎?
柳悽山進屋的腳步幾不可察地頓了頓,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朝著納蘭鏡聞走去。
後者揚起一個淡淡的微笑朝他道:“你回來了?”
柳悽山放下揹簍,來到納蘭鏡聞跟前將人扶起來,如玉似的手指有些許髒汙,探上了她的脈搏。
納蘭鏡聞看見他的舉動道:“放心,我沒有亂動。”
確認她真的沒事,一路上微微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畢竟哪個醫者都不願看到自己的患者的病再次嚴重。
納蘭鏡聞被他扶起來靠在柱子上,視線掃過他染上些許髒汙的手,又落到放在一邊的揹簍上。
相比昨天略顯空蕩的揹簍,今天卻全是草藥。
扭頭看向自己身側的男子,詢問道:“你起如此早就是為了去採藥?”
柳悽山神情淡然,聞言點了點頭:“嗯,清晨的藥最好,你身上的傷也不能停藥。”
納蘭鏡聞神色有些古怪,卻沒有多說什麼。
午飯依然是喝的粥,她沒什麼問題,柳悽山把她安頓好又出去了,天快黑了才回來。
這一連好幾日都是如此,她不免有些奇怪,他每天早出晚歸,除了去採藥,還要去幹嘛?
但是她只是一個普通病患,不好干涉人傢俬事,也沒資格去詢問別人的行蹤,只是……
她一個人待著,真的很無聊,甚至沒有什麼解悶的東西,雖然身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有些淺一點的傷口已經隱隱露出粉白的新肉,但手腳仍舊無法動彈,她無法練武功,只能閉眼調整內息。
以求更快的瞭解這具身體,痊癒後可以完全融合。
可是她很想洗澡,已經連續如此多天沒有洗澡了,她覺得自己都發臭了,她快要無法忍受。
即使是連續這麼多天都喝白米粥,她都沒有如此煎熬過。
直到望著房梁頂上,等到柳悽山再次回來,她終於提出了這個訴求,雙目認真,盯著忙碌的男人,出聲喊:
“柳悽山。”
青衣男子回過身來,秀美的面龐露出疑惑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