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鏡聞只是垂眼看著他的動作,不為所動,任憑他在自己嘴唇上啃咬。
容衡玉半眯著眼,水光瀲灩,聲音裡帶上了乞求,身體在隱隱顫抖,因得不到回應,他無法直視這樣的自己,啃咬地愈發激烈。
感受到唇上傳來的刺痛,納蘭鏡聞連眉頭都未皺一下,直到嚐到血腥味,他的動作才緩緩停了下來,喉結滾動,將血嚥了下去,同納蘭鏡聞額頭抵著額頭,低低地笑了出來。
“王爺為何,不肯看臣侍一眼?”
他執過納蘭鏡聞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之下。
“王爺……您看看臣侍……”
“為何他們都可以得到您的憐愛,唯獨臣侍不可以?”
“這對臣侍不公平……”
納蘭鏡聞面容沉靜,把手抽了回來,將他的身子扶正,隔開了點距離。
容衡玉此時臉頰微紅,唇角勾著惑人的笑,鳳眸中閃著細碎的光,卻滿是悽然。
“只是因為以前臣侍做錯了,王爺便放棄臣侍了嗎?”
納蘭鏡聞注視著他,神色平靜。
“你沒做錯。”
以前的事情,她不做任何評價。
“那王爺為何到現在都不肯碰臣侍?”
容衡玉朝她逼近一步,再一次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那麼久了,他們之間雖同床共枕多次,可納蘭鏡聞始終不肯碰他一下,即使是他因為她如此情動難耐,她也不為所動。
“我們保持現在不好嗎?”
相敬如賓,互不干擾。
她對容衡玉始終保持距離,是因為她不信他,他有太多秘密,她看不透這個男子。
“不好!明明是王爺說的,要臣侍將您當作妻主,到頭來,為何只有臣侍一人當真了?王爺卻反悔了?”
“本王沒有反悔,你一直是本王的正夫。”
容衡玉苦笑兩聲,滿是苦澀,“這種有名無實的正夫,不是臣侍想要的。”
“您與柳悽山在山中結為夫妻,互許山盟海誓,若是他還在,正夫之位恐怕輪不到臣侍。”
“臣侍本以為,除去他,您對所有男子都一樣,可偏偏您又憐惜錦瑟,心繫裴雲徹,擔憂鏡池,獨獨對臣侍狠心。”
或許連她自己也沒發現,她跟裴雲徹待在一起,總是會下意識地放鬆,會寵溺地看著他。
對於容衡玉知道柳悽山的存在,她沒有絲毫意外,紅雲是他的人,早在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隱瞞。
可沒想到,他竟一直監視著自己。
她沉默著看著他,眼中依舊平靜無波。
容衡玉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抱住她,哀求道:“王爺……您親親我……好不好?”
“我派人去替您找柳悽山了,在洪城您與他的屋子,我也派人好生守著,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破壞,我知您愛他,可在他回來之前,您疼疼我好不好?”
容衡玉是什麼人?從出生起便受萬眾矚目,鳳後的唯一人選,才情和容貌皆冠絕天下之人,一直以來都華貴端方,端坐高位之上,何時如此卑微過?
從始至終都平靜的女子,眼中終於因這句話而泛起波瀾。
“何至於此?”
容衡玉只是笑,漂亮得晃眼,如瓊枝玉樹。
“衡玉只有一個要求,便是求您多看看衡玉,讓衡玉覺得,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有這個一個要求。
納蘭鏡聞盯著他沉默半晌,終於道:“謝謝。”
“衡玉不要王爺的道謝。”
他雙臂收攏了幾分,再次將自己的唇送了上去,這次納蘭鏡聞沒有拒絕,而是以極其強勢的姿態,侵略入他口中汲取著所有的空氣。
室內響起曖昧的水聲還有男子的喘息,納蘭鏡聞強勢地將他的雙手扣在他的身後,抵住他的腰,讓他被動地承受著這掠奪性的吻。
因這個動作,他的眼尾愈發紅了,發出了難耐的呻吟,無法掌控的慾望讓他的喘息更加粗重,他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渾身都是酥麻的,眼前白光陣陣。
納蘭鏡聞放開他,容衡玉渾身發軟,差一點跪倒在地上,手疾眼快地托住他下滑的身子,讓他靠在自己懷中平復。
空氣一時安靜,只餘下男子的喘息。
終於,等他平復好,納蘭鏡聞才道:“怎麼接吻還不會換氣?”
容衡玉埋在她懷裡,嗓音沙啞:“王爺多教教,臣侍便會了。”
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