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她也不好開口。
沒辦法,只能解釋了。
“母后,家舅是大夏相,日理萬機。”
“好端端的,怎麼可能會有客人。”
“相公不在,我們可要多加小心了。”
一旁的清茹點頭道:“對,母后,我們還是謹慎一些吧。”
許氏愣住了。
她也沒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媳會如此小心翼翼,不過想想也對,不由露出笑容。
“嗯,母后還是小心為上,先去一趟瀾州,見一見令尊。
“聽他怎麼說?”
李星夢見婆婆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得不開口道。
“娘,我陪你去看看舅舅!”
沒有人比她更瞭解自己的舅舅,有沒有惡意,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
許氏將李星夢的小腹上下打量了一遍,蹙眉道。
“星夢,你現在懷著孕,怕是不能長途跋涉的,就不要出去了。”
“等和你舅舅見過面之後,我就會立刻回滄州。”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一向乖巧的李星夢,這一次卻是異常堅定。
“不行,我得陪你去看看舅舅。”
“沒事。”
許氏想了想。
想了想,她嘆了一口氣。
“行,我這就讓人給你安排一輛馬車,讓你少受點罪。”
“順便,也能讓舅舅開心一下。”
李星夢點了點頭,一雙美眸中滿是憂慮。
不知為何,她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悸動,在告誡她,千萬別去瀾州,不然要出大事了。
“行了,你們兩個先休息一下,我帶人去瀾州。”
一旁的清茹見婆婆要帶妹妹,也拉著許氏的手。
“母妃,兒臣也想去一趟滄州呢。”
“好了好了,都去好不好?”
許氏沒好氣的說道。
由於兩地相距並不遠,因此一切準備工作都做得很快。
隨後,母女三人坐在十六頂轎子裡,由一千名黑甲軍護衛,浩浩蕩蕩地向瀾州進發。
一日後。瀾州府府衙後院——
瀾州刺史葛裡揹著手來回踱步,眼睛不時往屋內瞟上一眼。
偶爾還能聽到幾聲咳嗽聲。
一開始擒住柳慶,他還留有幾分戒備之心,派了許多人守著。
不過,當他看到這位面容憔悴的老者咳出鮮血後,又放下心來。
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已經沒有任何的威脅了。
過了好一會兒。
門開了,白鬍子醫生走了出來。
“他的情況如何?”
葛裡走上前去,焦急的問道。
他搖了搖頭。
“實不相瞞,這柳相暗疾已有數年,內傷內腑。”
“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葛裡眉頭輕皺,心中對柳慶的懷疑,也少了許多。
“行了,你可以走了。”
“是。”
白鬚醫師躬身行禮,提著藥箱退了出去。
“皇太后和皇后娘娘已經到了瀾州!”
一名士兵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
葛裡一愣,趕緊把烏紗帽戴在頭上,撒腿就跑。
屋內,柳慶聽得門外稟報,艱難的坐起身來。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穿好衣服等著太后。
“青兒,去取鬼先生給我的丹藥。”
柳青聞言遲疑了一下。
“叔叔,這藥藥效太強了,你能受得了嗎?”
“沒事,先熬過這幾天再說。”
柳青見大伯心意已決,只好搖了搖頭,去取鬼先生給他的丹藥。
藉著溫水喝了下去,不一會兒,柳慶蠟黃的臉上,就多了幾分血色。
呼吸也變得平穩了許多。
柳慶這次來瀾州,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尋找許氏母女。
騙她們回到了燕京。
唯有如此,才可赦免其家人免於罪
他可以無憂無慮的活著。
柳慶渾濁的老眼中,滿是淚水,果然是兩位好心的婦人,來看他。
他很愧疚,也很無奈。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院子裡傳來。
這個時候,瀾州刺史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