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當初許氏和她的兒子,被從燕京趕出來的時候,她臉上的驚恐之色。
她抱著自己的兒子,瑟瑟發抖的躲在馬車裡。
那時候,許氏有多無助,有多膽小。
可現在!
所有大夏子民,都看到了一位臨危不亂的太后!
這一刻,他們終於相信了。
如今的宇公子,早已不復昔日吳下阿蒙的風采。
那是足以與大夏爭鋒的一代帝王!
她的母親是這樣的,她的兒子又會是什麼樣的人?
就連不認識許氏的人,都能感受到這種感覺,更別說那些經常在宮裡走動的大臣了。
同樣的道理!
所有人看著許氏,都有一種不認識的感覺。
這股氣勢,絲毫不遜色於武則天!
這個發現讓王恒大吃一驚,瞳孔劇烈地顫抖著。
看著許氏,一臉的不可思議。
許氏微微一笑。
“大王可知,吾兒已經吞下了六國,將西疆大草原,盡數吞併!”
“你可知吾兒座下有五位大將,還有一百二十萬雄獅!”
“他們在燕京燕雲州,虎視眈眈的盯著大夏!”
許氏每說一句話,氣氛就緊張一分,到了最後,偌大的燕京大街上,只有許氏的聲音還在迴盪。
“諸位臣子都清楚,如今吐蕃如日中天,勢不可擋。”
“宇帝林宇是我之子。”
“他日,燕京府,必將被吐蕃鐵騎血洗!”
許氏這一番話,說的殺氣騰騰,咄咄逼人。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很難相信這句話出自一個女子之口。
燕京的大街上,無數人的臉色都變得複雜起來。
一眾大臣對視一眼,皆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王恆渾身都在顫抖,雙眼通紅的看著許氏,看著她那張蒼白的臉,被鐵鏈鎖住。
他的背後,
王槐正憋著一肚子火沒地方撒,就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涼水。
瑟瑟發抖的往後退了一步。
報仇是痛快了,但是得罪了林宇這個殺神,那就得不償失了。
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陛下,您當真認為在下是受了柳相誆言而回?”
“錯了!”
許氏俏臉一喜,抬頭看著臉色陰沉的王恆道。
“不自量力,我可不是來看你的。”
“我是來告訴那些看熱鬧的人的!”
王恆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咬著牙說道。
“此話怎講!”
許氏看了一眼群臣,又看了看眾人,深吸一口氣,朗聲道。
“當年,犬子蒙受不白之冤,被您從燕京驅逐,送往滄州。”
“兩邊的百姓,都在鼓掌。”
“我會為我兒子正名的!”
砰!
燕京大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許氏微微抬頭,迎著陽光,迎上了所有人的目光。
“當年,你們都看不起我兒。”
“他的尊嚴,被你們隨意踐踏,包括他的父親。”
“把他當成瘟疫一樣,討厭他,侮辱他。”
“不過,我的兒子林宇,到底做了什麼?他沒做錯什麼!”
“甚至,你們巴不得他死!”
燕京城中,一片譁然,所有人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然後,他看了一眼皇帝。
事實上,他們和宇公子林宇並沒有什麼交集。
無非就是為了發洩對當權者的不滿罷了。
他們不敢朝皇帝發火,林宇無疑是最佳人選。
王恆眼中寒光一閃,緩緩說道。
“自古以來,君為臣,父為子,大夏皇帝處置他,也是應該的。”
“怎麼了?”
“這逆賊不但沒有悔改之意,反而變得無法無天,肆意殺戮!”
許氏聞言,冷笑連連。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新婚之夜,兇手就是王槐和王鑑。”
“就憑你,也想瞞過天下人?”
“當初王槐招供的時候,在場的人可不少,你可敢讓他們作證?”
砰!
許氏此言一出,全場一片譁然。
以前,他們雖然看不起林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