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老大爺、二大爺……”
賈張氏見周圍的人都走了,心裡立刻慌了起來。她的腿受了傷,根本走不了路,如果不靠這些人,指望秦淮茹是不可能的。她心裡很清楚自己體重不輕,兒媳婦怎麼可能有力氣揹她?
老大爺此刻愁容滿面,心想這老妖婆回來了,肯定比棒棍還難對付,說不定連自己的心思都能看透。那兩個丫頭怎麼辦?
二大爺則一直在盤算著和何雨柱緩和關係。如果現在多管閒事,只會自找麻煩……
剛才還是一群人圍著,所以冷風吹得不算嚴重。現在只剩賈家人,賈張氏立刻感到一陣寒冷。
“你還在愣著幹什麼?你是死人嗎?還不趕緊叫人把我抬進去!都半夜了,我還沒吃晚飯,你想凍死我嗎?我告訴你,就是凍死了,你也別想再嫁出去,你也只能滾回那個窮村子裡。”
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看向秦淮茹心中充滿怨恨。若不是這個掃帚星,她的兒子怎麼會死?如果兒子不死,家裡的生活肯定比現在好得多。
“你就是個掃帚星,在村裡也不討人喜歡,嫁給我家之後剋死了我的兒子……”
賈張氏越說越激動,情緒完全被帶動了起來。本來就話嘮的她,更是止不住地罵起秦淮茹的祖宗八代。
秦淮茹這時也氣得無名火起,真是恨不得把老太太丟在這裡不管,希望她今夜能凍死。但她也知道如果不把老太太弄進去,自己也無法離開,只能在這兒陪著。
還得找老大爺……
“老大爺,我婆婆雖然嘴不好,但她本意並不是這樣,求您想想辦法找幾個人把我婆婆抬進屋吧,一直待在門口,對您的名譽也不好……”
秦淮茹不愧是個手段高明的女人,很快便打動了老大爺的虛榮心。
儘管一大爺並非什麼重要官員,但他畢竟是大院的主事者,在社群裡也有登記,平日裡的事務也多半是由他處理。畢竟賈張氏年紀大了,若是在門前凍死了,一大爺在社群那邊難以交差。
可是現在要上哪裡找幫手呢?即便易中海仍是院內的一大爺,他自己心裡清楚,如今院子裡的主導權已在何雨柱手中,就算他親自出面,估計也鮮有人響應,畢竟得罪當下如日中天的何主任誰都不願意。
“懷茹啊,並非我不願助你,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那位婆婆這般言語,確實讓人難辦。這裡有一副舊柺杖,挺結實的,你先拿著扶她回家吧。”
一大爺翻找了會兒,找出了個看起來不很堅固的柺杖。這拐估計是數十年前的產物,但至少比什麼都沒有要好。秦淮茹想起賈張氏那體重,真讓她用這玩意兒將這胖婦人扶回家?
秦淮茹還想說什麼,一大爺已徑自將門關上。若要評選院內誰最厭煩賈張氏,估計一大爺定能名列前茅。
待秦淮茹返回大門口時,見棒梗已從家中趕來。得知祖母歸來的訊息後,他急忙趕來,眼下正與祖母相擁傾述心中的不滿。這一老一小,真是同病相憐。
“日後這家裡仍按從前的規矩行事。若你媽再和傻柱有往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聽完棒梗的話語,賈張氏怒火中燒,想來這些天必是有不測之事發生,歸家後需好好與傻柱交談,這幾天他肯定是佔了些便宜,必須要讓傻柱賠償損失不可。
“若不成,我就去廠裡鬧,做了官兒的人都怕這種場面,不信治不住他。”她接著說道。“你叫的人呢?怎麼只拿了根這東西回來?”聽身後傳來腳步聲,賈張氏轉過頭,只見秦淮茹手中持著柺杖,身邊卻無一人相隨。難道要她自己撐著這東西回家?一路上坎坷難行,得多費力氣才行。
“你現在也只好這樣了,全院子都被你得罪遍了。你還期望誰來抬你回家?我和棒梗一左一右扶你走,要麼趕快回家,要麼一家子就全在這凍著。”
秦淮茹懶得再多說,把柺杖丟在一旁,索性一屁股坐下來,反正你是一位年長的女士,要說到持久耐力,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 “一群忘恩負義的,同院而居竟不肯幫助孤兒寡母,你們這些人的德性……今日之所作所為,將來都會得到報應的。”賈張氏口中唸叨道。
賈張氏氣沖沖地對著四合院內開罵,裡頭的許多人聽得一清二楚,他們都暗自慶幸沒有幫這位老太太。若先前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她抬進來,此時恐怕後悔莫及。老太太,您那嘴可真是利害,儘管繼續罵吧。反正我們都在屋裡燒火取暖,而您就站在門口享受冷風吧,就看您的體質能撐多久。
罵了足足二十分鐘,賈張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