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沒出息的東西,都一天一夜過去了,你怎麼還沒辦妥這件事?到現在傻柱那兒一分錢也沒弄到手,剛才婁小娥在院裡碰到我,一開口就要那四十塊錢。”
看到秦淮茹拿著洗衣盆進來,賈張氏更加火冒三丈。
提到此事,秦淮茹心中也十分窩火,本來已經與許大茂談妥,打算讓許大茂暫時頂一陣子,四十塊錢的事情可以先拖延一段時間,但誰知許大茂被打得鼻青臉腫,結果事情落到了婁曉娥頭上。
“媽,傻柱的飯盒呢?”
木杖帶領著兩位小妹步入屋內,沒有見到桌上擺放著期待中的飯盒,是不是今晚又得吃那玉米麵烙餅呢?
再配上那些讓人幾乎無法嚥下的鹹菜,每咬一口,就像是吞下了鹹魚一般難受。
“你說的是哪門子飯盒?未來這些可都不會再有,快洗了手,吃飯吧。”
秦淮茹臉上滿是冷淡之色,心裡彷彿也在滴著鮮血,想起曾經那段時光,全家圍坐一團分享何雨柱帶來的飯盒時是多麼幸福。
“我不愛吃,絕對不吃……”
木杖一望見桌上的食物便擺出了拒食的態度,這已是連續吃了好幾天的同樣伙食了。
在這年代,多數家庭食用的也不外乎玉米麵餅或是雜糧窩頭,別人家倒也沒多少抱怨,可這家人因何雨柱飯盒的緣故,早已經習慣了挑剔口味。
“你給我規矩點,不然今兒個就剝了你的皮。”
秦淮茹本身已是焦躁不安,見兒子這般撒野,更加不悅。
“真的不想吃,實在不想吃這東西。”
木杖隨即賴在地上耍起了脾氣,這本事顯然繼承自祖母,已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
這小子現在也有著不小的力氣,無意中一腳踢到桌上……
桌面微微傾斜,隨之而來的,半鍋熱騰騰的玉米粥傾灑而下。
“啊,好燙啊……”
“秦淮茹,你這個命苦的,你想害死我那無辜的孩子嘛!”
老太太賈張氏剛才不知如何責怪木杖,便任由秦淮茹斥責,至於得罪小孫子之事就留給秦淮茹處理,誰能想到這鍋滾燙的粥水卻意外地澆到了小孫子身上。
即便裹著厚重的棉衣,部分熱氣仍竄進了領口裡……
隨著秦淮茹家裡傳出來的叫聲立即驚動了院子中的鄰居,而木杖正在裡面痛哭流涕。
“還站在那兒幹什麼?快帶孩子去醫院啊。”
一位老者迅速闖進屋來,見木杖的脖子紅腫了一大片,顯然是剛煮開的粥潑下的緣故,溫度至少達到了近百度。
何雨柱站在門外瞥了一眼,連進去的意思都無。
這個木杖分明是在作,何況此子非善類,即便自己對他一直好,也喚作‘傻子傻子’,後來竟佔據了自家房產,簡直就是白眼狼一個。
“你這是要去哪兒?這不關我們的事,管他去,況且紅燒肉很快就要出鍋了,你若不打算吃,自己去探望一下也就罷了,昨日之事,你不會忘了吧?”
何雨柱本打算與海棠同去看一眼,轉念間卻想起昨日賈張氏的臉色,腳步頓時停止。
海棠的想法比何雨柱遠多得多。
多年來的往事,在工廠裡的眾人皆知何雨柱如何被秦淮茹擺佈利用,對於何雨柱今日的態度,海棠十分贊同——與這樣一家保持距離最為明智。
秦淮茹的確演技了得,但這恰恰說明了距離才是保護自己不受傷的最佳策略。
“你這臭柱子,飯盒放哪兒了?你要是好好給咱帶回來了,棒梗能在這兒胡鬧嗎?不胡鬧,桌子怎會被踢翻呢?”
何雨柱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老子一開始就沒想出門,回來後也沒跟你們家說過一句話。可這賈張氏,偏偏能把棒梗受傷的事扯到我身上。
院裡的人都一臉茫然地看著賈張氏,難道這事真和何雨柱有關?
何雨柱抬頭望了眼自己的妹妹何雨水,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顯然,他對秦淮茹一家還不夠了解,還好自己沒有出門。
“你就接著罵吧,反正我丟不了什麼,倒是你孫子,看他還挺得住不。你在這罵上半小時,我一句嘴都不頂,如果他的身體不變成傷痕累累,那我跟你姓!”
何雨柱拿著勺子倚在門口,笑呵呵地說。
這確實是大將之風。於海棠看到何雨柱的樣子,心裡不禁佩服萬分:泰山壓頂仍面不改色,雖說把賈張氏比作泰山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