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
許大茂?
對於院子裡的紛爭是非,一輩子紮根於此的二大爺劉海洋自然是十分了解。如果這事兒真是出自何雨柱的指示,八成是用來考驗他或者有其他深意。
早些時候總想往上爬,卻因自己錯過了機會,如今何雨柱又給了我一次機會。如果這次再不好好把握,往後恐怕再也難有機會了。何雨柱從小就跟許大茂不合,若是許大茂來當學徒工,肯定要給他點兒顏色看看。
“你們幾個,別在這清理廢渣了,去那邊維護下機器,等會兒讓許大茂把這些渣滓清理乾淨。”
二大爺雖然是個工人,但在廠裡地位不低,車間的事情基本都由他安排。像清理廢渣這種活,沒人願意做,一車一車地往外運,再加上現在是冬天,車間裡面暖洋洋的,外面卻是天寒地凍,這樣的冷熱交替可不是件舒服的事。
“劉師傅,這裡有三噸多的渣子,許大茂一個人忙得過來嗎?”
底下不少人還一頭霧水,心生疑惑:許大茂不是我們的電影放映員嗎?怎麼突然跑來車間當學徒了?
“哪隻是三噸多,那邊爐子還在不斷出渣,你們別多管閒事。該做什麼做什麼,別說我沒提醒你們,這是何主任交代的任務。誰要是願意留在這裡清理渣子,我不攔著,但這可能就得幹一輩子了。”
二大爺趾高氣揚地說,說到“何主任”時,頭昂得更高,彷彿在說自己的事兒一樣。
劉海中是不是跟何主任關係密切?
車間裡的人紛紛猜測,但也很快搖了搖頭。如果劉海中真跟何主任親近,二車間的副主任位置早就空了這麼久,為什麼不給他呢?
許大茂換完衣服,又買了兩盒煙。工廠待這麼久了,他也學會了怎麼與人打交道。別人手頭未必寬裕,但他還有些積蓄,更何況單身一人,平時也沒什麼花銷,這幾盒煙並不算什麼負擔。
“二大爺……”
許大茂笑著走近,急忙從口袋裡掏出煙,想著在周圍散一圈,卻發現二大爺周圍沒有人。
“叫我劉師傅。這裡可不是咱們的大雜院,給我認真點,那邊爐子剛倒出來的渣滓,你給搬到旁邊的小車,再拉到後邊的渣山去。”
二大爺一臉嚴肅,罕見地沒有接過那支菸。
許大茂一聽這話就火了。那一堆渣滓可不少,雖然平時沒來過車間,但也聽說這是最苦最累的活。小車推一趟至少八百多米,下午多來幾次,基本就廢了……
這分明是要折騰死我!
許大茂瞥了眼四周,他這人在平時很會圓滑處事,這點絕對勝過從前的何雨柱,原二工段裡有不少好兄弟,但現在這些人全都避而遠之,儘管這事在廠裡沒有被公開傳遍,但大家都不傻,若何主管真想對付你,你還能活得好嗎?
放映員的職位一直就是這樣,全廠的人都瞭解,可從來沒有一個人提出來想要變革。而今,就因為何主管一句,無論你過去有多大的能耐,如今都得安分守己地過來這裡倒爐灰。這還不足夠說明一切嗎?誰還敢跟何主管對抗?
何雨柱在外巡視了一圈,回到工廠時正好看見秦淮茹在他的辦公室裡等待著他。
家裡如今人滿為患,何雨柱沒辦法在那裡對秦淮茹做什麼,於是只好選擇辦公室這個私密空間。
“是來實現昨晚的承諾了嗎?”
何雨柱帶著笑容,隨手將工作日誌扔在辦公桌上。不可否認,秦淮茹在這座鋼材加工工廠裡算得上是一位 ** ,她擁有一種特別的魅力,這是如餘海棠這類小巧可愛的小姑娘所不及的。
“柱子,別這樣說好不好?姐姐的臉皮薄,你饒我一回。”
面對何雨柱那般直截了當的表達方式,秦淮茹始終不太適應,畢竟,在以往的日子裡,何雨柱不管遇到什麼問題,都是言辭相當含蓄的,就是那種俗稱膽小卻心大的性格。
這樣的性格讓秦淮茹掌握了對付他的訣竅:只要給她一點點好處,就能讓何雨柱為了達成她的目的而不惜一切。就算這樣,她還能持續地利用他,這能力確實讓人讚歎。
“我要說件事,昨天那個小子大叫,是為了讓冉老師聽到,是吧?”
忽然間,何雨柱的話語變得強硬起來。對於秦淮茹內心的想法,他了如指掌,她還以為自己小心思足夠隱秘,何雨柱無法察覺,卻不曾想,這一小小計謀立即被戳穿。何至於此?何雨柱何時變得這麼敏銳了?
“沒有那樣的意圖,柱子,你多慮了。昨天那人狀態那樣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