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倒不是心疼賈老太太,主要擔心破涼蓆會磨破她的衣服,那到時候還得做新的,這可不是省心的事情。
“哪裡還能找到其他的東西?這會兒上哪兒找去,就讓她躺在這上面,我們兩個人用點勁就拖回去了。”
秦淮茹直接將破涼蓆丟在地上,顯然不願再多費心思去找別的東西。現在資源短缺,鄰居家的東西能隨便拿嗎?萬一你家那老婆婆體重把東西壓壞了,你能賠得起嗎?
“什麼?讓我用這個?”
果不其然,賈張氏看到這張破涼蓆後立即勃然大怒。
秦淮茹姐妹倆也十分耐性,並沒有激怒賈張氏,待她罵夠之後,秦淮茹才開口:
“我們的力氣你也清楚,要麼就在這破涼蓆上拖回去,要麼就繼續待在這兒,大不了我們陪您。可我們年輕,還能堅持,倒是您……”
院子裡沒有其他人了,秦淮茹無需再假裝,只有兩條路:要麼坐在這涼蓆上被拖回去,要麼在這待到天亮,到時或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萬般無奈,賈張氏只好爬上這張破涼蓆。
“好沉啊……”
秦京茹嘴裡抱怨著,姐妹倆一塊使力,像拖死狗似的把她往家拖,這比抬或扶強多了。
“疼死我了,你們沒看見那邊有塊石頭嗎?那麼大的稜角,差點兒把我撞死了……”
走到一個凸出的石塊時,賈張氏的胳膊碰上了,疼得她幾乎流出眼淚。秦淮茹姐妹倆當然看到了,但不可能因為一塊石頭就繞路吧?何況她這破鞋也沒多大力氣,繞路豈不是半路上斷開了?難道要把她像球一樣滾回去嗎?
上臺階是最艱難的,姐妹倆幾乎是拼盡全力把她拽了上去。雖然如此,賈張氏那邊卻受了更多的罪,斷腿和其他部位都遭受了不小的傷害。正是這次粗暴的拖行,讓賈張氏的斷腿落下了一生的後遺症。
壞人自然有壞人對付!
何雨柱躺在床上,不用睜眼就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他心裡暗自想著:這些人都不是好東西,讓你們互相折騰去吧,看誰的嘴更毒、牙更利。
咚咚……
何雨柱正昏昏欲睡,突然聽到有人敲門,難道是秦淮茹?
“柱子哥……”
聽到這聲音,竟是秦京茹。
自從那晚得知秦淮茹晚上去何雨柱那裡,秦京茹便把這事牢記在心。現在賈張氏回來了,秦淮茹被留在家裡,秦京茹覺得這是個機會,若能好好伺候柱子哥,還需要住那個破家嗎?
寒冬臘月,家裡冷得不行,只有柱子哥這裡暖和得多,屋裡溫度十幾度,就算穿薄衣也不會凍著。
“京茹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何雨柱迷迷糊糊地開了門,幸好火爐未滅,屋子裡還算暖和,否則他光穿著內衣內褲就要凍壞了。
“我……”
秦京茹進門後也不知該說什麼。
“你想幹什麼?”
何雨柱也搞不清她的意圖。
“我想做我姐做的事情,柱子哥,我保證會比她做得更好,我還年輕……”
秦京茹直截了當的表白讓何雨柱大吃一驚。
怎麼還有這樣的人?
“你知道你姐在這裡做什麼嗎?”
何雨柱找了個椅子坐下。
“知道……”
秦京茹說出這話時,何雨柱真覺得自己小看了她。
“你看到過嗎?”
何雨柱試探道,但他自信從未被人發現過,警覺性極高,每天都能察覺院子內外的一舉一動,從未發現秦京茹前來。
“我在老家時,三叔和三嬸……”
秦京茹緩緩地講起了她在家鄉的經歷,何雨柱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了,原來如此,還以為有人發現了他的秘密。
“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這寒冷的冬夜,何雨柱也渴望有個溫暖的地方,正在心存念想之時,屋外閃過手電筒的光芒。
“京茹……”
秦淮茹雖然沒有直接過來,但也時刻提防著自己的妹妹。她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穿上衣服,拿著手電筒出來。你想繞到我背後?沒門。
秦淮茹心中算得很清楚,如果秦京茹和何雨柱有了什麼牽扯,那每天的兩毛提成就甭想了,這絕對是不可接受的。
更不用說,若秦京茹真的成了何雨柱的人,在村裡的地位肯定大幅提升,這對她的地位是個巨大威脅,這同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