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心中的惡氣總算釋放了出來。以何雨柱行事風格來看,只要他出了一口氣,今後不會再找麻煩,不論在工廠工作還是夜間售賣爆米花等事務都能照舊進行。
“棒梗,來幫幫忙,把她攙扶進去。”
秦淮茹抬起頭,拉著自己的兒子走向前去。她認為,只要自己不覺得難堪,那其他人就會感到難堪。她的目標就是把賈張氏拉回來。
“哎喲,你們要我的命啊,連個腳都不能碰,”賈張氏一邊被拖一邊叫喊。
棒梗非常機靈,很快就領會了母親的意思,與弟弟像拖死狗似的把賈張氏拽進了屋裡。其他人見何雨柱的門緊閉未開,知道這件事大概就這樣結束了。大家趕緊回屋回味剛發生的事情,不敢多呆一會兒,生怕秦淮茹再說幾句幫襯的話,那樣就沒法收場了。所有人都快速撤退,彷彿剛才庭院中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三大爺一家人住前院,此時剛好過來,看見院子裡的亂局,立即抓住了兩個兒子,匆匆忙忙地回家了。全家人之所以得到何雨柱的寬恕,如果隨便摻合進去,改變了局面,誰都不想再回到每天只能分鹹菜的日子。
閻解成喉嚨一緊,心中已然明白了何雨柱的厲害之處。即使何雨柱從未提到於莉的名字,他也發誓回去後不會對她說任何不該說的話,隨他們怎樣就好。閻解成想著用賣爆米花賺來的錢加自己的薪水,在工廠裡找一個“鋼鐵芭比娃娃”,生活豈不更美好?
至於二大爺和一大爺,他們一開始就未離開過自己的住所,僅僅透過對話聲就判斷出了發生了什麼。現在,兩人心中有些畏懼。原本以為何雨柱只不過是個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漢子,不值一提;然而今次的事情證明他們錯了——不僅讓賈張氏意識到她的錯誤所在,還將秦淮茹與她之間的關係進一步激化,甚至可能在未來對付賈家時佔據更大的優勢。不,準確來說這是“一箭雙鵰,再中一鹿”。除了直接受影響的秦淮茹和賈張氏,院子中的所有人也是這次計策的一環,讓他們見識到了挑戰何雨柱的代價。
理解這一層面的一大爺和二大爺,內心突然湧上一股慶幸之感。若他們早些跑出去並想要控制局面,那接下來的對抗恐怕就會轉而針對他們自己。憑藉何雨柱展示出的實力,他們是遠遠無法匹敵的。“可惡的傻柱,嗚嗚...”
回到房間裡後,賈張氏完全顧不上腿疼,只是一股腦兒地想著哭,彷彿自己才是受了委屈的人。然而旁邊的秦淮茹和棒更明白,這分明是你自找的麻煩,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地遭災?若你能管住自己的嘴,不去提傻柱母親的事,哪裡會有這樣的事?
“上床睡覺。”
秦淮茹冷漠地關了燈,這一刻賈張氏終於把手從臉上拿開。今晚,賈張氏不僅在院子裡抬不起頭,就連面對自己的孫子都覺得慚愧。
秦淮茹卻沒有絲毫感覺,反而有種快意。
但棒梗不一樣,他對賈張氏的臉面並沒有多少在意,但他也姓賈,今天丟了的也是賈家的臉面。
“我哥真厲害……”
隔壁房間,雖然何雨水和秦京茹沒出門,但剛才發生的一切他們都看在眼裡。何雨水因為是親妹,所以只是為哥哥感到驕傲。
而秦京茹的感受卻不同,她認為在這個院子裡,賈張氏是個人物,脾氣和做派顯然使她成了四合院裡的“大姐大”,很多人都不敢輕易招惹她。即使家裡沒有男人,賈張氏的生活依舊過得有聲有色,是個大能人。
但即使如此,又怎麼樣呢?還不是被柱子哥好好教訓了一頓,整個院子的人都在背後議論紛紛,賈張氏的臉面盡失。秦京茹已經在幻想,如果自己能嫁給柱子哥,那豈不是在這四合院裡每天都昂首挺胸走路?連賈張氏都被收拾得這麼服帖,其他人還敢忤逆嗎?
等秦京茹回過神來,旁邊的何雨水已經睡著了。秦京茹想起了那晚的事情……
堂姐晚上常去柱子哥的屋裡……
剛才那一幕彷彿還歷歷在目,似乎還聽到了一些別的聲音。秦京茹雖然是個大姑娘,但對某些事情也不算外行。
真不要臉……
雖然秦京茹嘴裡罵著秦淮茹,但心裡也另有打算。
今晚是否該有所行動呢?
雖然她已經住在柱子哥家,但秦京茹清楚,兩人的關係就像一張空白紙,完全沒有實質性進展。如今能住在這兒純粹是因為憐憫,但這份憐憫不可能永遠持續下去,將來若真有人嫁進來,總要給人家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