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敲門聲傳來。
“周總，周夫人，我來換藥。”門外是醫生的聲音。
鄧芫芫頓時收了表情，強忍的害羞的情緒應道：“請進。”
醫生推開門，看到周聿似乎心情極好地躺在床上，而鄧芫芫背對著他們站在窗邊，看不清臉，但是耳朵好像泛著淡淡的粉紅。
醫生也不敢多說什麼，乾淨利落給周聿換了藥。
等醫生出去之後，鄧芫芫一拍腦門似乎想到了什麼：“周聿，我知道了！”
“嗯？”
周聿躺在床上，臉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跟個睡美男似的。
鄧芫芫摒棄了心中的雜念，湊到他跟前，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們的媽天天輪流著這樣送吃的過來，會不會是因為她們對我們有愧。”
周聿似乎起了興趣：“何出此言。”
“你想啊，以前她們都沒這麼殷勤過，這次不但天天過來，一過來就帶這麼多吃的，其中必定有詐。”
周聿勾了勾嘴角：“願聞其詳。”
鄧芫芫神經兮兮地看了眼四周，壓低聲音道：“我覺得她們其中肯定有人有了二胎。”
“？”周聿表情滯了一下。
鄧芫芫繼續頭頭是道分析：“就是擔心做不到一碗水端平，所以想趁孩子沒出生，對我們好一點。”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的話很有信服力，隨即又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還是說，她們兩個都有了，所以才輪流過來，好傢伙，想不到那兩個爸還這麼能行。”
話音剛落，鄧芫芫的腦門被彈了一下。
“嘶。”她吃痛，惱怒地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
“剛好在醫院，要不你順便去腦外科，讓醫生把你腦殼開啟看看你跟我們的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我可比你聰慧多了，”鄧芫芫一臉傲嬌，接著又說道：“你真不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
鄧芫芫的樣子很欠揍，學著網路上的語氣，陰陽怪氣道：“她們要生二胎咯，你媽媽不要你咯。”
“……”周聿笑了一聲，漫不經心道：“我倒是覺得，比起二胎，生孫子的可能性更大。”
鄧芫芫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後臉瞬間一紅：“怎、怎麼可能，我們才結婚多久。”
“怎麼不可能，”周聿帶著笑意的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想當年我爸媽結婚沒多久就有了我，你到現在還沒懷孕，他們只會覺得我不夠努力。”
這麼一說周啟明和謝雲芳很努力咯？
鄧芫芫像是窺得長輩的隱私一般，替他們覺得害羞。
隨後一想現在好像不是八卦這個的時候。
“不可能，她們才不是這個目的。”鄧芫芫嘴硬。
周聿勾了勾嘴角：“那要不打個賭，看看是你說的可能性大還是我說的可能性大。”
“打賭就打賭，賭注是什麼？”
“誰輸了，就滿足對方一個要求。”
鄧芫芫光腳不怕穿鞋的：“好，一言為定。”
說著她把周聿打著石膏的手抬起來，輕輕地拍了一下。
晚上，楊柳如期而至，身後依舊帶著一堆人，跟古代皇宮上供一樣。
這頓飯鄧芫芫吃得五味雜陳，她跟楊柳相互盯著對方的肚子看。
“你看什麼？”楊柳問她。
鄧芫芫反問：“你又看什麼？”
“是你一直看著我。”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
“你、”楊柳堵得無話可說。
鄧芫芫心裡細細地琢磨著。
楊柳今天穿的是緊身的衣服，即使有刻意保養，還是有一些微微發福。
但是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這樣。
難道不是楊柳，而是謝雲芳？
周聿將鄧芫芫的神色納入眼底。
認識她這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她心裡現在在想些什麼。
有時候周聿確實覺得她的想法很奇葩，想一出是一出，跳躍性極大。
同樣是吃五穀雜糧長大的，她的思維怎麼這麼不一樣。
周聿覺得頭疼又好笑。
吃完飯之後，眼見著楊柳要回去，鄧芫芫連忙說道：“媽，我送你。”
她這個大孝女，硬是要把她親愛的媽媽送到病房門口。
門一關，鄧芫芫就迫不及待開口：“媽，你跟謝媽媽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