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做什麼?”
神猿族長殤一步步逼近詩,張開血盆大口,猶如黑暗之門,怒嘯一聲,聲貫長虹。
“呃!”
孫小空被殤一聲直接吼懵了,呆滯的瞟了眼詩,發現詩神色有些不對勁,小心臟頓時撲通撲通的猛烈跳動起來。
“這裡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回來。”
詩上前一步,面對殤毫不畏懼,嘶吼道。
“滾……”
“我偏不。”
孫小空怔怔的看著這對父子,貌似想到了什麼,眼神不由古怪了起來。
尼瑪啊,搞什麼鬼啊,暴躁的父親,叛逆的孩子,拍變形記呢!
“滾。”
只聽殤一聲巨吼,如實質一般的音波吹的孫小空在詩的肩膀上站立不穩。
殤挺身而起,頭頂天腳踏地,就像一座巨山,遮天蔽日。
其他神猿看到這一幕,似乎並沒有上前勸架的意思,一個個攀爬在峽谷峭壁上,雙眸有神,興趣縈繞。
反觀酒花月愁四頭神猿,不知何時已經退居二線,也沒有上前幫自己大哥的意向。
孫小空發怔期間,身體突然凌空而起,被詩的巨手提著放到地面之上。
落地之後,孫小空不敢耽擱,邁步就向遠處逃去,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能逃多遠,就逃多遠,要是逃的不夠遠,被神猿父子之戰波及到了,那可就玩完了。
大戰一觸即發,天地將為之變色,萬籟俱寂,靜的駭人。
“放開我。”
孫小空沒跑兩步,身子就被酒提了起來,孫小空手腳並用著踢打叫喊,對酒毫無威脅可言。
酒提起孫小空,冷眸當中寒光乍現,孫小空立刻老實了起來,被酒放到他的肩膀之上,帶著孫小空向遠處狂奔而去。
“什麼情況?”
與酒一同狂奔的還有花月愁三姐弟,孫小空忍不住心頭的疑惑道。
“我們是被詩帶著偷跑出來的,殤肯定是要教訓詩。”
愁壓低聲輕吼,吼完還不忘回頭偷瞄了眼殤,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像是怕被殤聽到他的話似的。
“至於嗎?”兒子沒有打招呼就跑出去玩,這種行為雖然不怎麼好,但是也用不著這麼大的陣勢吧。
“至於。”
酒低吼一聲,縱身一躍,跳入山林當中,方才停下,吼道:“本來詩想把你獻給殤用以平息殤的怒火,如今看來,殤已然暴走,殺戮之眼當中,除了詩容不下任何東西了。”
“把我獻給殤用以平息殤的怒火。”
聞言孫小空大怒,怒道:“枉我這些天來對你們那麼好,給你們烤肉,教你們打牌,你們就是這麼回報我的。白眼狼,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你們……”
“你再不閉嘴,我就吃了你。”酒冰冷的眼眸當中不參雜一絲感情,寒氣從鼻孔中噴出,刮的孫小空東倒西歪。
酒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從頭到尾把孫小空澆了個遍,心中的小火苗被撲的死死的。
望著酒以及花月愁,孫小空方才想起,自己所面對的不是人而是獸,人好歹有感情可言,獸一旦餓了誰都會吃,更何況自己這個異類。
漠然無聲,孫小空一屁股坐在酒的肩膀之上,心頭像是被壓著萬斤重石,壓抑的說不出話來。
兩天以來,孫小空把詩酒花月愁當做朋友,最後發現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被他們戲弄了,在他們心中,根本就沒有自己的位置,這種滋味真tm的不好受。
其實孫小空想多了,以神猿的智商,腦中只有一股思想,沒有朋友,只有敵人,他把視自己為敵人的人當做朋友,活該現在難受。
孫小空不說話了,酒花月愁四頭神猿也靜若寒蟬,閉口不言,一時間四周的空氣壓抑的令人呼吸困難。
遠處峽谷口,殤突然離地躍起,像詩撲去。
殤的身體足足是詩的一倍有餘,擎天巨手對著詩轟擊而去。
即使面對的是神猿一族當下最強者,詩矗立原地,就像一座太古神山,一動不動,毫無畏懼,透著恢弘霸氣,面對殺來的殤,詩怒嘯一聲,就連雲層都被其吼聲震的分散開來,退也不退,對著殺來的殤握拳迎了上去。
神猿生存法則,只有強者才有資格活下去。
無論是殤,還是詩,亦或者其他神猿,能夠活到現在,都是踩著同類的屍體成長起來的。
弱者殺強者,強者殺弱者,這在神猿一族,屬於常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