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歲寒情誼真。 待到春風融冰雪, 依舊芬芳報佳音。
而躍然於紙上,身處梅林的他一側則是:晨光照梅林,攜手踏露新。香盈兩心醉,眷戀入朝昏。
喬惜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自信滿滿地看向墨硯舟:“如何?”
墨硯舟卻只是淡淡地吐出四個字:“不知所謂。”
喬惜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鼻尖一酸,冷哼一聲,眼眶泛紅,疾步轉身離去,背影中帶著幾分倔強。
喬錦欣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心中冷笑,卻故作感激地輕聲道:“多謝墨大人替臣女解圍。”
墨硯舟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未置一詞,徑直離去。
看到喬惜受挫,喬錦欣嘴角揚起,腳步輕快地離開了御花園。
然而,片刻之後,墨硯舟卻折返,徑直走向涼亭,將喬惜的畫作小心翼翼地疊起,輕柔收入懷中。
天祿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屬下實在是想不通,惜姐明明技高一籌,你為何要潑她冷水?”
墨硯舟沉默不語,只因他自己也感到困惑,為何在喬惜負氣離開時,他的心會那般難受。
天祿輕嘆:“剛剛才讓人家傷心,轉眼又回來珍藏人家的畫,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墨硯舟轉身,輕瞥他一眼:“什麼?”
天祿湊近他耳邊,低聲道:“犯賤。”
墨硯舟瞳孔微縮,抬起手臂就是一拳。
“嗷!”天祿急忙後退,眉心深鎖,伸手捂著受傷的鼻子,仰起頭:“是你自己讓我說的,怎麼還動手了呢?”
天祿一邊揉著鼻子,一邊跟上墨硯舟的步伐,口中嘀咕:“自作孽不可活,這局我站惜姐,哼!”
喬惜怒氣衝衝地返回天啟宮主殿,伏在御案上,委屈的淚珠如斷線珍珠般止不住地落下。
這狗東西,仗著救了她,就得意忘形!還裝起來了!
是她平日太過縱容了是吧?
給他點陽光就燦爛、給他點口水就氾濫、給他三分顏色他還真開染坊了!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蹬鼻子上臉了!
給他遞臺階,他還妄想坐電梯!
真是好日子過夠了!想嚐嚐姑奶奶的雷霆手段是嗎?
喬惜越想越氣,是該給他點顏色瞧瞧,好好調教調教了!
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鍋兒為什麼是鐵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