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太爺向喬惜拱手一禮:“陛下,讓您見笑了。”
說著冷冷地轉向墨硯舟:“既如此,周家那邊,你自去交代!”
“若是無法令其滿意,我墨家,便再容不下你這不孝子!”
見狀,喬惜忙起身,提著裙襬小跑過去,攙扶著墨老太爺,順著他的背,當起了和事佬:“墨老,不至於不至於。”
墨老太爺面色尷尬:“老朽無礙,陛下不必掛懷。”
說著再度拱手一禮:“陛下,老朽先行告退。”
“好。”喬惜遂鬆開手:“您當心著身子,切勿動怒。”
墨老太爺微微頷首,扯了扯嘴角,轉身朝門口走去。
邁出幾步後回身:“還不跟上!”
墨硯舟深深地看向喬惜,方才轉身跟上。
他剛剛看我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望著祖孫倆遠去的背影,喬惜輕搖了搖頭,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再度回到御案後坐下,喬惜百無聊賴地拿起案上的奏摺翻看起來。
一連看了幾本後,她眉心深鎖:“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皇帝不該是處理國家大事嗎?怎麼朝臣們上表的奏摺中,多數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不是張家長就是李家短?
什麼城南蔡家昨日丟了只雞,城東劉家雞圈中多了只鴨。
城西老李頭家買的酒摻了水,城北老張家娶的兒媳竟是丟失多年的親閨女。
合著趙黎川每日批閱數時辰,就是做著街道辦,社群調解的活?
喬惜嘆了口氣,她開始逐一封駁,針對每份奏摺提出解決方案:
她拿起御筆,輕點硃砂,逐一回復:
城南蔡家丟雞案:“責成城南捕快調查此事,若屬實,需追回雞隻並嚴懲偷盜者,以儆效尤。”
城東劉家多鴨疑案:“派遣官員查明真相,若為誤入,需妥善送還;若涉及糾紛,調解雙方,確保鄰里和睦。”
城西老李頭酒水摻假:“嚴查酒商,確保食品安全,保護消費群眾權益。”
城北老張家認親案:“安排相關人員至就近府衙鑑定親屬關係,確認身份後,協助解決家庭團聚事宜,體現皇恩浩蕩。”
透過處理這些“小事”,喬惜逐漸意識到,皇帝的角色不僅是決策者,更是社會公正與和諧的守護者。
她開始理解趙黎川每日批閱奏摺的辛苦,也更加珍惜這份責任。
將最後一本奏摺批閱完畢,她擱下御筆,伸展雙臂,晃動了下略僵發酸的脖子。
起身步出主殿,才發現此時的天邊僅存一縷殘陽,“沒想到都這麼晚了。”
“咕嚕嚕~”喬惜低頭,揉了揉發聲抗議的肚肚,“這個點,趙黎川應該在用晚膳了吧?”
思及此,她朝面前的瘦小的宮人招了招手:“擺駕鳳儀宮。”
突然得到陛下青睞的宮人頓時一喜,急忙安排下去。
片刻後,一頂華麗的御輦出現的喬惜面前,瘦小的宮人上前,弓著身子,伸出手臂。
喬惜隨意將手搭在他胳膊上,走向御輦。
倚靠在御輦上,單手支著頭。
見狀,宮人學著福達公公的模樣,拔高音量:“起駕!”
御輦穩穩地向鳳儀宮方向行進,喬惜瞥向隨行的稚氣未脫的宮人:“你叫什麼名字?”
宮人側身,滿臉笑意:“回陛下,奴才小虎子。”
“你多大了?”
“奴才年後便十二了。”
這麼小?
喬惜細細打量一番,瘦瘦小小的個子,最小號的宮裝穿在身上都顯得寬鬆肥大,兩隻高高豎起的耳朵,臉頰凍得通紅,一看就知道是活在最底層。
但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格外精神,倒像是——對,皮卡丘。
“從今日起,你便在御前留用了。”
小虎子微微一怔,感激涕零:“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喬惜繼續道:“但你這模樣,與老虎確實沾不上邊,今日起,便改名皮卡丘,望你今後能活力滿滿,積極向上。”
小虎子點頭如搗蒜,“小皮子謝陛下賜名!”
喬惜皺眉:“什麼小皮子?皮卡丘,皮卡丘。”
皮卡丘立即應下:“奴才記下了。”
不多時,御輦來到鳳儀宮,福達公公立即迎了上來:“陛下,您怎來了?”
“怎麼?孤不能來?”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