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硯舟無奈地笑了笑,滿眼寵溺地湊近她耳邊低語:“就是陛下,喚臣為哥哥的那晚。”
喬惜:“???”
她一臉困惑:我什麼時候喚他哥哥了?
墨硯舟見她實在想不起來,好意提醒:“瀲坊館。”
喬惜瞪大雙眼,難以置信:“那、那晚,真是你?!!!”
墨硯舟唇角勾著攝魂的淺笑:“不然呢?陛下以為是誰?陸驥嗎?”
喬惜掙脫他的手,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吧唧一口:“真的是你!太好了!”
連日來的陰霾一掃而光,喬惜的烏眸霎時明亮起來,似有星辰閃爍。
墨硯舟心底深處,某個地方開始漸漸融化。
喬惜長舒一口氣,暗自竊喜:也就是說,攻略已成功了大半?太好了,果然,“深入交流”是最好拉近彼此距離的最佳方式。
但隨即她又暗自神傷:毫無實戰經驗的她,那麼重要的時刻怎麼能…
她轉念一想,如果自己清醒時與他交流,估計更難接受吧,一個紙片人...
哎,都要死了,攻略成功又有什麼用?
她未注意到的是,墨硯舟此刻臉色已然鐵青,陡然鬆開手,喬惜失去平衡,摔了個大屁墩兒。
喬惜憤憤然地抬起頭,不滿指著他:“你這人怎麼這樣?陰晴不定的傢伙!
前一秒還口口聲聲說愛我,後一秒就把我扔地上。”
喬惜緩了緩,見對方沒有要扶起自己的意思,揉著摔疼的屁股慢悠悠站了起來。
墨硯舟突然靠近,掐著她的脖子低頭吻了下去,瘋狂且熱烈,霸道又窒息。
沒錯,就是窒息。
原本還拼命掙扎,不斷捶打著他胸膛的喬惜,因窒息而暈厥,軟軟的倒了下去。
墨硯舟迅速伸手扶住,將她帶入懷中。
他重新將她打橫抱起,目光深邃地打量著她,低聲喃喃:“我不許任何人玷汙我們那晚的美好。即便是你,也不行!”
他輕輕整理著她額前的秀髮,我們那晚是純粹的,情到深處自然而然的流露,順其自然的水到渠成。
。。。。。。
現實世界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半天時間過去,直到夜幕降臨,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林子妍三步並作兩步,迅速貼近門邊,透過貓眼,確認是季姐後,她急切地開啟門。
季姐進門,一邊換鞋,一邊將一個牛皮紙袋拍在林子妍懷中:
“這是那本書的作者資料,我託人多方求證過,作者‘一根筋’原名簡森森,不幸的是,她因胃癌晚期,昨晚...離世了。”
林子妍聽後頓時頭皮發麻,幾乎無法置信:“怎麼會這樣?那又是誰,刪除了書的後面章節?”
季姐眼含深意地瞥她一眼,輕搖了搖頭:“我打探過了,她母親早亡,父親再娶,而她自小和哥哥相依為命。”
季姐示意林子妍拆開紙袋:“裡面是她和哥哥簡深的所有資料,或許能幫上忙。”
林子妍取出袋中的資料,快速翻閱,情況比她預想的還要棘手。
她思索片刻,決斷道:“季姐,時間緊迫,我們立刻出發,去找她哥哥。”
季姐頷首:“也只能這樣了。”
林子妍全副武裝,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嚴實實。
從A市到c市,中間需要橫跨b市,她們為避人耳目,去車庫選了一輛較為低調的大眾輝騰作為代步工具。
她們兩人輪流駕駛,連夜疾馳了9個小時,終於抵達了c市人民醫院。
既是疲乏不堪,但也顧不得休息,她們直奔諮詢臺,一番詢問後,終於在住院部六樓走廊的座椅上,找到了簡森森的哥哥簡深。
簡深蜷縮著,背影顯得格外單薄,深冬時節,他卻僅穿著一件單衣,頭低垂在雙臂間,遮住了他此刻的表情。
林子妍與季姐交換了一個眼神,輕步走到他身邊:“你好,請問是簡森森的哥哥嗎?”
簡深一怔,緩緩抬起頭來。
他仔細打量著眼前全副武裝的林子妍,隨後目光轉向一旁的季姐,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嗓音沙啞:“你們是誰?”
“別擔心,我們沒有惡意。”季姐輕聲回答,儘量讓自己顯得和善:
“我們是森森的書迷,也是她的朋友。我們得知森森的不幸,特意從A市趕來,希望能幫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