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他轉身,徑直走向隔壁的浴室。
反觀瀲坊館沁字船,喬惜甦醒後,渾身痠痛四肢發軟,緩緩坐起身,見自己已穿戴整齊。
身體某處傳來的痛感,讓她真真切切的知曉昨日發生過什麼。
頭昏腦脹的她望著榻上那一抹刺眼的殷紅,欲哭無淚,沒想到,最後還是被那隻瘟雞得逞了。
她絞盡腦汁,任憑她如何努力都回想不起昨日的任何細節。
只依稀記得,恍惚間她將那隻瘟雞錯認成了墨硯舟,那結實的胸肌,緊緻的腹肌,嘖,都是假象......
哎,終究是錯付了,一首涼涼送給自己。
她氣鼓鼓地扶著床沿,顫顫巍巍地起身,罵罵咧咧地下了船。
以她自認為最快的速度離開瀲坊館,所幸此處離喬府不遠,她步履蹣跚,好不容易回到喬府。
父親喬明卿見著她的第一眼微微一怔,預料中來自父親的關懷並未出現。
“馬上就到早朝時間,你不在宮裡好好待著,如此打扮回來作甚?”
喬惜微微詫異,不對啊,原作中這喬明卿可是個女兒奴,
若非他無度的溺愛與驕縱,原主又怎性子乖戾,長成空有外表的漂亮花瓶,如那繡花枕頭一般?
喬惜心下一橫:“既然父親大人不歡迎,那請您備輛馬車,送女兒回宮便是!”
喬明卿一愣,隨即一臉諂笑:“惜兒莫惱,為父並未有趕你的意思。
只是眼下你初登基,根基尚且不穩,為免落下話柄,為父也是不得已。”
得,終究是她一人扛下了所有。
喬惜點了點頭,眼眶泛紅:“女兒豈會不知父親的良苦用心?請您放心,女兒這就回宮。”
喬明卿欣慰地點了點頭:“好孩子,委屈你了。”
喬惜輕拭眼角,搖了搖頭,哽咽道:“不委屈,為了父親,為了喬家,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