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蹙眉絞盡腦汁道:“足以見得,這宅院的主人是用了心思覓得此地。”
喬惜嫣然一笑,“陸大人既然如此喜歡,稍後讓表兄同主人家商議商議,將此處賣給陸大人可好?”
徐光額角跳了跳,他怕是無福消受。他緩緩伸手,握著門環輕叩兩聲。
陸驥臉上的笑瞬間掛不住,好什麼好?這破地方是人住的嗎?
賣給他?他若真住進來,還不被活活嚇死?
陸驥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苦笑:“陸某隻是欣賞此處美景罷了,君子怎能奪人所好?您還是不要打趣陸某了。”
小果賴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陸驥,隨後轉向喬惜,脫口而出:“阿孃,這該不是個傻子吧?”
“噓~”喬惜將食指豎在唇前:“小孩子家家的,瞎說什麼大實話?”
小果賴一臉嬉笑,“本來就是嘛,這裡除了光禿禿的樹枝,就是潮溼陰暗的小巷,終年不見天日,和那死人墓有何區別?”
小果賴一臉戲謔地望著陸驥,雙手豎起大拇指:“這位陸大人,您的眼光果然與常人不同。”
喬惜接過話頭:“這點確實是,陸大人更擅於透過表象看本質,發現事物獨到的美。因此,陸大人眼中所見的美景,又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識得的?”
說著,她轉向身後看好戲的墨硯舟:“你說是吧?表哥。”
她刻意將“表哥”二字發音咬重,墨硯舟深邃的眸子微閃,迅速將視線移向別處。
喬惜心中好笑:沒想到失憶後,竟成了純情少年郎。
不過,她還是更喜歡先前的禁慾系大狼狗。
墨硯舟面色瞬間轉冷,不耐煩地瞥向徐光:“怎麼回事?這就是你們安雲的待客之道嗎?”
徐光被這猝不及防的催促激得縮了縮脖子,心跳驟然加速。
果然是喜怒無常啊,說變臉就變臉,都不給人一個緩衝的機會。
喬惜也十分詫異地望著墨硯舟的側顏,眉頭微蹙,心中泛起了嘀咕:他這是...害羞?
怎麼看著...更像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