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但也請您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陸驥冷哼一聲,那聲音像是冰碴子掉進冰窖裡,又冷又硬。
“陛下乃一國之君,可不是能被你隨意擺弄的三歲孩童。”
他雙手抱胸,眼睛裡透著一股不屑與警告。
“你這話何意?”方姨眼睛一眯,像只護崽的母老虎,緊緊地盯著陸驥,腳步一錯,迅速伸手將喬惜護在身後。
她的身體微微前傾,像是一堵隨時準備抵禦外敵的牆。
陸驥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扯起嘴角冷笑著,那笑容裡滿是嘲諷,
“你不必對我如此防備,即便您從中作梗,也不過是螳臂當車,根本無法阻礙我與惜兒誓要在一起的決心。”
他向前邁了一步,身上的衣襬隨風而動,那股子囂張勁兒愈發濃烈。
此話一出,墨硯舟深邃的眼眸像是平靜的湖面被投進了一顆石子,微微一動。
他下意識地抬眸望著喬惜,那目光裡有疑惑、有擔憂,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愫。
方姨像是被激怒的獅子,目光冷冽得如同寒冬臘月裡的刀鋒,
“胡說八道!你莫要在此信口雌黃,汙衊我家陛下清譽。”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既是憤怒,也是害怕喬惜真的被捲入這無端的是非之中。
陸驥卻像沒聽到方姨的呵斥一般,徑直轉向方姨身後的喬惜,
眼神瞬間變得溫柔起來,像是能滴出水來,“惜兒你說,你心中愛慕之人是誰?”
墨硯舟心中像是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一種強烈的預感席捲而來,
他覺得喬惜接下來的話會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進他的心臟,讓他難以承受。
他再也按捺不住,厲聲呵斥道:“夠了!”
這聲音如同驚雷炸響,震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顫抖了一下。
陸驥眼中的得意將要滿溢位來,像是一隻偷到了腥的貓,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墨大人怎麼生氣了?還是說,你在怕什麼?你這般氣急敗壞,莫不是心虛了?”
他故意把最後幾個字拖得長長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挑釁。
墨硯舟目光凌冽地刮向他,那眼神像是能把人看穿一個洞,
“陸驥,這裡是皇宮,不是你能肆意妄為的地方,容不得你撒野!”
他的拳頭在衣袖下緊緊握著,指節泛白。
就在這時,喬惜緩緩抬起頭來,雙眼依舊空洞,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一般。
她木訥地轉向陸驥,那動作緩慢而機械,“陸驥是我心中所愛。”
墨硯舟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彷彿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他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地大喊:“喬惜!”
“墨大人,您這般對陛下大呼小叫,可是大不敬之罪,您意欲何為?”
陸驥眼中的得意達到了頂峰,那表情就像是一個得勝的將軍,耀武揚威。
喬惜被他們吵得頭痛欲裂,彷彿有千萬根針在腦袋裡扎著,
臉色愈發蒼白,像一張白紙。她的雙手緊緊地抱住腦袋,身體搖搖欲墜。
就在此時,只聽“叮~”的一聲,一道清脆甜美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那聲音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裡顯得格外突兀,“在下檢測到宿主大腦受到干擾,即將啟動保護機制。”
喬惜茫然地眨了眨眼,像是溺水之人做著最後的掙扎,
隨即兩眼一黑,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識。
此時,方姨驚呼一聲,急忙伸手去扶喬惜。
墨硯舟也顧不上其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眼中滿是焦急與擔憂。
陸驥卻愣在原地,臉上的得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慌張。
墨硯舟抱起喬惜,怒視著陸驥,“如果喬惜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不會放過你!”
說罷,便抱著喬惜匆匆離去。
方姨狠狠地瞪了陸驥一眼,也快步跟了上去。
陸驥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拳頭緊緊握住,心中五味雜陳。
他原本以為自己贏了,可現在看著喬惜昏迷不醒的樣子,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陸驥站在原地,望著墨硯舟抱著喬惜遠去的背影,心中滿是懊悔與不甘。
他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過激,可他實在是太想讓喬惜表明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