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著一個方向跑去,侍衛們紛紛追了過去。
南宮鶴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看準那稍縱即逝的時機,猛地朝著天啟宮衝去。
他的步伐矯健而迅速,帶起一陣輕微的風聲,那風聲似是他急切心情的呼嘯。
就在他離門口僅有幾步之遙,彷彿勝利在望的時候,突然,一個侍衛如同鬼魅一般從旁邊竄了出來。
那侍衛的動作迅猛無比,手中的劍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芒,直直地刺向南宮鶴。
南宮鶴卻像是早有預料一般,身姿輕盈地側身一閃,這一閃仿若游魚避過礁石,輕鬆自如。
與此同時,他迅速抽出腰間那把寒光凜冽的佩劍,剎那間,金屬的摩擦聲響起,他與那侍衛激烈地打鬥起來。
劍與劍的碰撞,濺起一串串火星,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交錯的光影。
另一邊,夏昉正在天啟宮的正門與眾多侍衛周旋。
她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那汗珠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滑落,打溼了她的衣衫。
她的眼神中透著疲憊,但那股堅定的信念卻如燃燒的火焰般從未熄滅。
她深知自己肩負著重任,必須堅持住,哪怕是耗盡最後一絲力氣。
突然,一聲清脆的杜鵑聲劃破了緊張的空氣,那聲音宛如天籟之音傳入夏昉的耳中。
她心中一喜,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瞬間明白南宮鶴和極夜嵐已經得手。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這決絕如同凜冽的寒風,能將一切阻擋在面前的東西吹得粉碎。
她深吸一口氣,使出全身的力氣,手中的劍舞得密不透風,如同一朵盛開的劍花,將周圍的侍衛紛紛擊退。
隨後,她朝著杜鵑聲的方向,像離弦之箭一般奔去。
南宮鶴與那侍衛過了幾招之後,一個巧妙的劍招,將侍衛的劍挑飛。
那侍衛面露驚恐之色,南宮鶴趁機一個掃堂腿,侍衛便摔倒在地。
南宮鶴不再理會,徑直進入了天啟宮。
他踏入宮中,目光如電,在這偌大的宮殿裡四處尋找。
宮殿裡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那華麗的裝飾此刻也顯得陰森起來。
終於,在一個偏殿裡,他看到了墨硯舟等人。
他的目光本能地投向龍榻之上奄奄一息的喬惜,那是一種來自血脈的牽引。
他的心中一緊,下意識地向前邁了一步。
小果賴一直守在旁邊,見狀,迅速如獵豹一般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小果賴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彷彿南宮鶴是一個危險的闖入者。
墨硯舟看到這一幕,輕聲開口,那聲音如同平靜湖面上的一絲微風,“小果賴,讓開。”
小果賴扭頭看向墨硯舟,眼中滿是困惑,那困惑如同迷霧一般瀰漫在他的眼眸裡,“為何?”
墨硯舟只是淡淡地說了句:“聽話。”
他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時,極夜嵐也擺脫了侍衛的追趕。
他的衣衫有些凌亂,髮絲也略顯狼狽,但那雙眼眸卻依舊透著冷靜。
他匆匆與南宮鶴會合,兩人的目光交匯,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緊張與期待。
南宮鶴趕忙拉著極夜嵐走向龍榻,那急切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在沙漠中看到水源的旅人。
他一把將墨硯舟擠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去去去,一邊去,別礙手礙腳。”
墨硯舟微微蹙眉,那眉心像是泛起了一絲漣漪,但他還是默默起身讓開。
極夜嵐來到龍榻前,先是俯下身,目光如炬,仔細地觀察著喬惜的面色。
喬惜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那緊閉的雙眼和微微顫抖的嘴唇,像是在訴說著無盡的痛苦。
極夜嵐的眼神中滿是擔憂,最後他才小心翼翼地將手指輕釦她的手腕,如同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他細細地診斷起來,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那表情彷彿在與病魔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南宮鶴則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仔細打量著喬惜的五官。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種複雜的情感,有好奇,有心疼,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
他心中暗自思忖,還別說,一眼便能瞧出是他的女兒。
這小巧精緻的鼻樑,如同玉峰般挺立,薄薄的嘴唇,恰似那嬌嫩的花瓣,與昉兒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