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怒火在心中燃燒,
可是臉上還得強撐著笑臉,那笑臉像是一層脆弱的面具,隨時可能被內心的憤怒衝破。
這一刻,他終於深切體會到,什麼叫“強顏歡笑”。
沒辦法呀,誰讓少主特意交代,要比對待老爺子的態度還要謙卑呢?
我懂,我都懂,這不就是少主未來岳丈嘛。
少主無非是想討岳丈歡心嘛,只要岳丈同意,那岳丈就是板上釘釘的岳丈。
如果岳丈不滿意,那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那也是別人的岳丈。
可這...討岳丈歡心的活計,怎就落到了他頭上?
天祿越想越覺得自己倒黴,就像一片烏雲一直籠罩在他的頭頂。
正這麼想著,突然,一隻野兔像是一道灰色的閃電,從旁邊的草叢裡竄了出來。
那野兔跑得飛快,它的四條腿快速地交替著,眨眼間就衝到了天祿的馬前。
天祿的馬受到驚嚇,“咴咴咴”地大聲嘶鳴著,那聲音尖銳而驚恐,劃破了周圍的寂靜。
馬的前蹄高高揚起,就像兩根筆直的柱子衝向天空,馬蹄下的泥土被揚起,在月光下形成一片小小的塵埃雲。
天祿在馬背上的身子,猛地向後仰去,
他的雙手在空中亂抓,試圖抓住什麼東西,來穩住自己的身體,差一點兒就被甩落下來。
他的臉上瞬間佈滿了驚恐,眼睛瞪得大大的,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
他雙手慌亂地緊緊拉住韁繩,雙腿用力夾緊馬腹,就像兩把鉗子緊緊夾住一樣。
他的嘴裡不停地輕聲安撫著馬兒,那聲音輕柔而急促:
“噓,噓,別怕,別怕。”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讓馬慢慢安靜下來。
天祿越想越氣,又不是我的岳丈,憑什麼要我來做牛做馬?
“真是個倒黴蛋。”南宮鶴皺著眉頭,滿臉不悅地說道,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嫌棄和不滿,“怎麼如此笨手笨腳的?就這麼點小事都能弄出這麼大動靜。”
天祿心裡又是一陣委屈,那委屈像是潮水一般湧上心頭,
可又不敢頂嘴反駁,只能賠著笑臉說道:“實在是這畜生突然受驚,小的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
南宮鶴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那眼神像是一道冰冷的刀刃,
沒好氣地說:“愣著作甚?被點穴了?還是褲管黏大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