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後院,二大爺家,一家四口人圍著桌子安靜的喝著小米粥,二大媽最近胃不舒服,特意熬了點養胃。
倆小子算是掏上了,一人落一碗熬出米油的粥喝,劉光福滋溜一口就瞥二大爺一眼,格外猥瑣。
“咚咚咚……”
“老劉啊,我易中海,七點來中院開會,那個後院就交給你通知了。”
“為什麼事兒開會啊?街辦有新通知了?”
二大爺放下碗納悶的問道。
“不是,院裡一點小矛盾,咱們三個大爺得調解下,七點開會,你早點來我家坐會兒,咱哥仨合計合計。”
“我那有廠裡獎勵的茉莉花茶,你也幫著拿拿味兒。”
易中海說完就離開了,二大爺聽著他炫耀廠裡發的茶葉就悶哼一聲,哐的把碗墩在桌上,劉光福見狀著急忙慌的把半碗粥一口悶掉就往裡屋躲。
二大爺隨手抄起大茶缸子就砸了過去,正中劉光福背心。
“出息……”
劉光天慢騰騰的喝著粥,二大媽思索了下說:
“院裡今兒就三件事,賈張氏和前院李家嫂子嗆了幾句,你兒子推了輛腳踏車回來……”
“還有中午頭那許大茂跟傻柱掐起來了,我那時胃疼沒過去,下午聊天時聽說是許大茂顯擺結婚的事刺激傻柱,那傻柱眼珠子都激紅了,氣性真大。”
“哦這裡面有傻柱的事兒啊!那我有數了。”
二大爺中午喝的不少,鼻頭一圈泛著酡紅,
“老二,你胳膊怎麼個事兒?”
“幫人搬傢俱颳了。”
“那還真夠寸嘿。”
“誰說不是呢,爸,今兒打聽到有用的信兒了?!”
二大爺聞言臉色凝重,磕磕巴巴的說:
“光天,神…神了,三杯下肚,那王八…張組長一句話不說……”
“還是劉主任問,他,他那個才扭扭捏捏的說了幾句,圈圈繞繞的說…讓,讓我提防鄰居……”
“嗨,一桌子菜,三瓶西鳳酒,浪費錢啊……”
“爸,他這不是都說了嘛,你還不明白?”
“嗯?你什麼意思?”
“嗨,爸,你琢磨下,張組長用的詞是提防,那他肯定知道是誰說的你生活問題對吧?”
劉光天咕咚一口喝了粥,幫著二大爺分析著。
“嗯。”
“廠裡瞭解你的,能跟領導說得上話的也沒幾個吧?後罩房翻砂工老趙不行吧?”
“他不行,就他那德行,連領導的邊兒都不沾。”
“後院許大茂和中院傻柱不行吧?”
“許大茂我看著長大的,無冤無仇的不至於,傻柱的腦子沒那麼活絡,後廚就把他圈住了,不是他倆……”
“爐前工呂哥,車工老杜……”
“他們也不成……”
二大爺聽到這兒眼神變得清澈起來,劉光天把院裡這些軋鋼廠的人攤開了說了一遍,工作上沒利益關係,生活裡也沒矛盾。
“咱院還剩幾個軋鋼廠的人沒提?”
劉光天磕著煙,讓菸絲更緊實,二大爺一把拿過煙示意他點上。
“嗤拉……”
火柴燃起,二大爺狠嘬了口煙說道:“中院易中海,秦淮如,呂鐵根,西跨院的張趕仨你怎麼不提?”
“嚯,您都會搶答了?”
“這四人可都是鉗工車間的,跟著易中海屁股後面忙活的,和您勉強能扯上個同事關係,您說我為什麼不提呢?”
“為什麼?”
二大爺喃喃道,他最大的問題就是腦子只能單執行緒處理事情,幾件事混在一起cpu就燒了。
“爸,團結好院裡其他車間的鄰居,或者叫上關係好的趙叔陪你去趟張組長那美言幾句,你升小組長的事他絕不會卡你了。”
“就這麼簡單?”
二大爺明顯不信,他在先進工人上卡了七八年了,技術過硬,樂於奉獻都不行,這劉光天輕飄飄幾句話就成了?
那張組長既然應邀赴宴,那潛臺詞就是給雙方臺階,既然有鄰居說二大爺不夠團結鄰居,有大家長作風,那就找個鄰居當面彙報些二大爺團結鄰居的案例。
這一中和,大不了生活風評就是不褒不貶,升個小組長肯定沒問題。
二大爺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盯著劉光天,右手下意識的敲著桌面,
“老二,那易中海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