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水,我潤潤嗓子繼續。”
“喏,還溫著呢。”
劉光天藉著喝水的機會觀察著鄰居的反應,人嘛,畢竟是個群居動物,如果大家對自己粗暴直接的手段有看法,他還有辦法好好炮製養老團,就是耗時間而已。
可是大部分鄰居們的反應出奇的統一,都在討論著易中海和賈家的所作所為,人群裡幾個跟易中海有關係的軋鋼廠鉗工,臉色卻格外難看,他們謹慎的和鄰居們討論著。
這都怪易中海自己跳的太歡,喜歡點名,這下踢到鐵板了吧!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劉光天想法簡單,這次一定摟頭給他個重的,用嘴做武器,徹底敲碎他的道德金身,把他醜陋骯髒的內心暴露出來,這不比弄死他還有成就感?
遊戲嘛,才剛剛開始,一個失去道德金身護體的易中海才是真的好同志。
“好了,第二問。”
“傻柱,抬頭看我!你几几年開始從廠裡帶菜回來的,考慮好再說……”
傻柱沉默,老太太氣的猛敲柺棍,地上青磚遭了大罪,坐地上揉胳膊的易中海聞言一哆嗦,猛朝傻柱使眼色,可傻柱沒看他只是輕輕的搖搖頭道,
“劉光天嘿,聽哥哥一句勸,今兒這事甭往下進行了,免得以後後悔。”
傻柱抬起頭說道,許大茂聞言捂著嘴憋笑,全場只有這憨貨看不出來,劉光天佔著理才下這麼重的手,就是明白易中海沒法算後賬。
“傻柱,咱倆犯不著,你不說也行,我來給你算算。”
“就從那賈東旭去世開始吧,這也兩年半了吧,你一週上六天班,每天帶兩到三個飯盒沒問題吧?”
“一個鋁飯盒盛半斤菜,一個飯盒裝兩個二兩饅頭,兩三個飯盒咱不細算,我算你一天半斤糧,半斤菜沒問題吧?”
這個年代的文盲率很高,劉光天這種精細化的演算法吸引了鄰居們,三大爺眼睛一亮翻開隨身攜帶的記事本,演算起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扣除年假五天,正常休假五十一天,我再給你取個整,就算你三百天,兩年半就是……”
“七百五十天!你眼裡小小的飯盒就累積了三百七十五斤糧和三百五十斤菜,有問題嗎?”
“奪少?三百多斤?嚯!”
“這……這可是我家大半年的定量糧啊?傻柱就這麼帶回家了?”
“他就過個手,那飯盒是帶給賈家小寡婦的,沒瞧到賈家人那肥膘嗎?”
“可不,人家兩份飯,一份自家的,一份公家的。”
全場都是吸冷氣的聲音,易中海不能說話無能狂怒的砸著地板,這話題不能深究!要吃花生米的。
“都別吵吵!讓我說完!”
“傻柱,甭裝糊塗,你這事糊弄不過去,每天拎著你那破網兜在院裡顯擺,這院裡哪個人沒見過你給寡婦送飯盒?”
“這軋鋼廠的饅頭和菜是怎麼來的?總不能是你傻柱憑空變出來的吧?更別說前幾年是什麼光景!那四九城能吃飽飯的都沒幾個吧?”
“軋鋼廠雖然是重點單位,每天進出庫的食材也是有數的吧?多少人吃多少量!何況你還經常帶葷菜小炒回來,沒錯吧?”
“傻柱,去年遭災的時候,咱們院不少老爺們吃了榆樹皮磨的代食粉,大號都解不下來,我記得誰說過親眼看到三大爺在廁所裡摳……”
“劉光天,你說事別帶上我……”
三大爺氣極反笑,這年月拉不出來的也不是他一個。
他隨手合上本子,裡面資料比劉光天說的高的多。
因為他守著院門,傻柱帶飯盒也沒刻意避人,而且劉光天說的不夠嚴謹,傻柱那飯盒裝滿了至少一斤出頭。
傻柱這哪是接濟鄰居,這是損公肥私的糧食大盜啊!
“我不發散話題,不誇大事實,那個……我想想,傻柱給賈家帶飯盒是易中海同志指使的吧?”
“傻柱,我說的對嗎?”
【指示?】
“一開始是一大爺提的,那時候賈東旭還沒死,一大爺總說他家只有賈東旭有定量糧,吃不飽,孩子也正在長身體……”
“他怎麼提的?”
“一大爺就讓我帶些油水大的剩菜剩飯回來,可賈大媽說她不喜歡吃別人的剩菜,我後來也帶些小炒回來……”
易中海表情絕望。
傻柱已經被算出來的數字搞迷糊了,他總覺得劉光天有些話說的不對,可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