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副廠長在李大力辦公室待了一會兒就帶走了郭大撇子和秦淮如二人。
他去行政樓的步伐很快,郭大撇子勉強跟得上,秦淮如只能小跑著跟在最後,沈副廠長回辦公室直接就砸了個茶杯,手指頭都戳到郭大撇子臉上了,
“郭長安,你真給我長臉!人都說飽暖思淫慾,你一個小小的車間主任竟敢利用工作時間搞那些有的沒的!”
“沈廠長您聽我解釋……”
“嚯,現在知道叫我廠長了?我告你郭長安,你把職務給我說清楚了,副的就是副的,不用你來抬我……”
“還有你,你…叫秦什麼來著?”
“秦淮如,七車間的鉗工。”
“你就是秦淮如,好好好,你倆都給我聽好了!”
“郭長安這七車間主任你是甭想當了,下車間做個工人吧!”
郭大撇子臉色發白,諾諾連聲求沈如濤副廠長給他個機會,可後者理都不理指著秦淮如說:
“你停職一個月,做留廠察看處理,一年內再有類似情況直接除名,一千字的檢查交到保衛一科李科長處,秦淮如你聽明白了嗎?”
“啊!”
“沈廠長我是被郭主任逼迫的,他叫我出去說工作的事兒,誰承想是這樣!我一個女人上有生病婆婆,下有三個孩子……”
“沈廠長你甭聽秦淮如胡說,是她主動勾引我的……”
“閉嘴!你倆哪有臉在我面前說這些?還敢談條件!知道現在出了生活作風問題保衛處怎麼處理嗎?”
“保衛處上報公安系統,他們可以拉著你們公審!遊街!完了再送你倆去搬石頭都夠了!
“再往上數二十年淹死你倆都不冤…談條件談到我頭上來了?”
“我告訴你郭長安,要不是楊廠長求穩!我第一個就讓保衛處按章處理!”
“你倆滾蛋!現在就滾!”
沈如濤胸腔劇烈起伏著,他也是部隊出身,眼裡容不得沙子,雖說不明白楊廠長為什麼會選擇保郭長安這個敗壞風氣的貨,可出於信任還是按吩咐做了。
秦淮如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車間的,她不明白世間的不幸為什麼總髮生在她身上!
【大年底的停職家裡吃什麼?該怎麼面對賈張氏和三個孩子?】
【都怪傻柱不爭氣,如果他給我帶飯盒我至於為了五塊錢受這侮辱嗎?】
【不行,我這損失得找人出了,郭大撇子願意花錢那就是他了。】
她還在發呆時,車間副主任帶著垂頭喪氣的郭大撇子進了車間,宣佈重磅訊息,
“從今天開始,郭長安同志就在九組做鉗工了,你去之前易中海工位就行。”
“秦淮如,收拾東西走吧。”
副主任還算給二人留了面子,單獨叮囑秦淮如道:“記得去保衛一科報到!否則人家處理你誰都沒辦法。”
秦淮如麻木的離開車間,她上過小學,寫個檢討書不難。
難的是她名聲臭了,白蓮花人設崩塌,以後再靠賣慘這條單一路線行不通了,她又得開闢新賽道……
人肉換豬肉,白菜燴蘿蔔。
花姐冷漠的看著這一切,現在知道裝可憐了?
咎由自取能怪誰!
。。。。。。
軋鋼廠三食堂。
一場規模不大的廚師試菜卻牽出來廠裡幾名高層領導。包間內涇渭分明坐著楊、李兩個派系的幹部。
張主任還算講究人,傻柱被他硬拽著洗漱換了廚師服才放他進後廚,他進來就看到一個面生的廚子端著茶缸子正在檢查灶臺和廚具,
“嘿,你小子就是新來的大廚?”
他打量著南易消瘦的身材笑了,
“就這身板掂的動鍋嗎?”
“您好,我叫南易,您是?”,
南易姿態很低,主動找傻柱握手。傻柱就算再混不吝也有些臊得慌。
“我叫何雨柱,之前負責這三食堂後廚的。”
“哦,就是你啊。”
南易感受到傻柱手掌的老繭和力量,輕笑著鬆開手,
“何大廚,那咱今天就交流交流?”
“成啊,南大廚!是騾子是馬總得牽出來遛遛嘛!”
傻柱加重了大廚的語氣,後廚氣氛頓時熱烈起來,廠裡食堂跟外面酒樓在菜品豐富性是比不了的,這後廚今天竟然有兩個廚師打起了擂臺,真稀罕啊。
從外形上看,南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