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不走,難道還留下來喝杯茶再走嗎?
心中腹誹,面上卻不敢有意見,朝楚墨行了一禮,摸不準他這會兒出來的意思,便站在一邊沒說話。
楚墨瞥她一眼,“你方才笑什麼?”
秦月姝詫異:“妾身方才笑了嗎?”
楚墨看向錦繡,錦繡被這一眼看得後背心發毛,小聲對秦月姝說道:“夫人,您方才笑了。”
她什麼時候笑了?
難道是楚墨讓上官槿去做姑子時,她不小心笑出聲了?
“就是方才,上官小姐和大王說話之時。”
果然,不小心笑出聲音了。
但是她笑的是上官槿,不至於惹到他。
“妾身笑一笑都不行了嗎?”
倒也不是不行,而是……那樣的笑聲,和那一晚像極了。
那個可惡的女人也是這麼笑他。
楚墨沒言語,臉色十分不好。
秦月姝猜測。
是因為和上官槿沒談攏鬧崩了?
他堂堂一域之主,應該不至於為這點事情遷怒自己。
然而……
“秦月姝,你想你大哥出來嗎?”
這話的苗頭聽著就不對,摸不透他想法,秦月姝只能老實點頭。
“自然想,大王這話的意思是?”
楚墨淡漠一笑:“你若是能叫上官槿以上官家的權勢為聘禮,嫁給孤,孤就放了你大哥。”
那你不如去廟裡做和尚!
秦月姝臉都氣紅了,終是沒憋住罵了一句:“卑鄙!”
楚墨一點兒不生氣,瞧著她緋紅的臉輕輕的笑著:“那是你不瞭解孤,等你瞭解孤,你會罵孤畜牲。”
不用瞭解,秦月姝現在就想罵!
這麼個大男人,竟然真的因為女人的拒絕遷怒他人,心胸只有芝麻大!
楚墨揚長而去,秦月姝憋著一肚子氣回到宴會場,根本沒心情吃席,宴會一結束就走了。
“小姐,世子夫人已經走了,這兩盆花要放回去嗎?”
兩個丫鬟沒找到秦月姝的人,抱著花盆來到上官槿的面前回話。
上官槿聞言看了一眼那兩個花盆,溫和的眼底沒憋住陰霾。
說好了送花一聲不吭就走了,瞧不上她太傅府的東西嗎?
和那楚墨一樣,眼裡瞧著多喜歡,送到面前卻不屑一顧。
都是虛偽之人。
“扔了吧。”
於是那兩盆嬌豔的花就這麼砸了,漂亮的花盆砸碎,嬌豔的花兒被繡花鞋碾爛。
天邊有晚霞,天色還不算太晚,秦月姝先去了盛府,見了盛寧,將寵妾的名字和出嫁前的住處告訴她。
“所以,你懷疑這寵妾的背後,有人故意用美人計破壞將軍府的寧靜?”
“是的,我想知道李紅妝的人脈關係,看看有沒有可疑之人。”
盛寧很認真的將她的話放在心裡,安慰她:“你別擔心,最多三日,這李紅妝的祖宗十八代我給你查個清清楚楚。”
“謝謝你寧寧,還好有你。”
當真是還好有盛寧,不然現在的她,空有預知的一世,卻根本沒有辦法去完成要做的事情。
盛寧看到秦月姝信賴和崇拜的眼神,心裡一陣滿足,笑意止都止不住,“我們是好姐妹啊,說什麼謝。”
“嗯!那我先回去了,我娘還病著。”
“好,我送你!”
盛寧又將人送到了府門口,看到秦月姝的走遠了才轉身回自己的院子,走到半路上,臉上的笑容慢慢垮下去,開始懊惱。
又忘了又忘了,就算答應幫她,也不能這麼輕易,不然秦月姝這個女人根本不會知道自己還在生她的氣!
下次她再來,一定要先給她一點臉色瞧瞧!
秦月姝回到將軍府,在西院的門口遇到了剛給顧氏看完身體的大夫,她急忙開口:
“吳大夫,我孃的身體怎麼樣?”
府醫嘆了一聲:“夫人的身體很不好,一會兒大怒,一會兒大悲,一會兒擔驚受怕,再這樣下去,怕是……”
怕是會病入膏肓,華佗在世都救不了。
秦月姝心口像壓了一塊很大的石頭。
眼下前有李氏的挑釁,後有大哥的案子壓著,必須解決其中一樣,母親才能踹口氣。
走進內室,顧氏剛剛睡著。
秦月姝蹲在榻邊,握住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