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顧氏被安頓下來,府醫過來看脈象,臉色沉重。
“夫人這是舊病未愈就怒火攻心,情況說危險吧只要不生氣靜養就沒事,說不要危險吧若是再遭受刺激,那就……”
這後面說不下去的話秦月姝和秦將軍都能猜到。
秦將軍幫妻子蓋好被子,詢問荷香顧氏如何知曉這樁事情。
“是那李氏過來說的,夫人一時氣極,摔了個茶壺,不小心摔在了她的額頭上,夫人真不是故意……”
“好了,我知道了。”
在榻邊照顧母親的秦月姝聽聞這番話眼神深了幾分。
眼下秦將軍沒空處理李氏,從內室出來便吩咐人將李氏連同她的丫鬟關進了柴房,同時吩咐下去,誰要是敢去東院多一句嘴,一律杖斃!
下人們噤若寒蟬。
秦將軍喊了在榻邊伺候的秦月姝出來說話。
“既然這件事情跟侯府沒關係,那你就不要再管了,爹來處理。”
方才父親叫她去書房便是詢問這事兒和侯府有沒有關係,她說沒有關係,父親唸叨了一句‘這丹陽王是逼我自裁啊’,之後便紅了眼眶,正在這時母親忽然出現,她和父親根本沒時間調整情緒。
現在父親說他來處理,只能是用自盡的方法保全自己的忠義之名。
大哥即將斬首,母親怒火攻心情況危及,父親再出個事,這個家和前世的結局便也沒什麼兩樣了。
她必須管。
“大哥後天處刑,還有一天的時間,我們也不能放棄,爹您再去大理寺周旋一二,我也用自己的人脈想想辦法。”
“你能有什麼人脈……罷了,讓你什麼都不幹,你也坐不住。”
父女倆在小廳說完話後便分開了。
秦將軍去了大理寺斡旋找證據。
秦月姝讓丫鬟磨墨,給上官槿寫信,利用前天宴會的緣分約了上官槿,今日下去申時整在玲瓏坊見面。
做完這一切,秦月姝閉上眼睛,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良心在痛。
為了自己的大哥,讓一個無辜的小姑娘陷入楚墨的魔爪,她真不是人啊,簡直和那畫本子裡惡毒的配角一樣壞。
擦掉眼淚後秦月姝給楚墨遞了一封信。
秦月姝看著時辰差不多了,起身出門。
剛下馬車,就聽到上官槿的聲音。
“世子夫人,我在這兒。”
秦月姝回頭,看見上官槿朝著自己走過來,她今天是一條棗紅色交窬裙,上面同色的垂領衫,外面罩一件藕粉卷草花織紋對襟褙子,橘黃色帔子挽在腕間。
嬌俏又不失端莊,盡顯美好,秦月姝的目光有些不敢跟她對視。
“世子夫人怎麼臉色不好?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上官槿關心的走到面前來。
秦月姝露出笑容,主動拉住她的手往裡面走,“肚子憋了一口氣,現在沒事了,進去吧。”
“嗯!”
上官槿比秦月姝只小一歲,兩人模樣都是頂好的,上官槿是帶著幾分少女的嬌俏,秦月姝則是身為婦人的嫵媚,各有千秋。
她們二人一走進那些擠在店裡的女人們都投來目光,自動分開一條道來。
兩人挽著手進去,直接被店小二領到了專門伺候貴客的隔間。
店夥計上了茶和圖樣。
上官槿認真的翻看圖樣,臉上帶著毫無防備的笑意。
秦月姝不敢看她的臉,首飾的圖樣也絲毫看不進去,心一直懸著。
當屋門被敲響,外頭傳來楚墨的聲音時,她攥緊拳頭,手心出了一層汗。
“裡頭可是上官姑娘?”
上官槿聽出來了是楚墨的聲音,臉上的笑意一頓,露出嬌羞來,小聲的對秦月姝說道:“怎麼會這麼巧啊,他竟然也在此處。”
秦月姝乾笑:“是有些巧。”
“你是不是很怕他呀?上次他那樣為難你,也確實有些兇。”上官槿誤以為她的異常是因為害怕楚墨。
不過似乎也確實是這樣。
這時外面又想起楚墨的聲音。
“在下在玲瓏坊買點首飾,聽店小二說上官姑娘也在此處,便想過來拜訪一二,不知姑娘能否賞臉讓在下請姑娘喝杯茶?”
這次上官槿不能再裝作沒聽見,揚聲回道:“這樣與禮不合吧?”
“男人欣賞女人,哪兒與禮不合了?”
這直白的話語讓上官槿紅了臉,咬著嘴唇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