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將女眷場上發生的事情說給永定候聽了,永定候聽完心裡頭對大兒子的失望達到了。
“我們家就是沒有培養出一個好兒子,倘若玉白爭點氣,我現在不至於出門頭都不敢抬,這世子的位置要早點換人才好。”
這個結果其實侯夫人已經隱隱有了預料,這會兒並未驚訝,也沒有傷心,反正還有一個兒子,哪個兒子繼承她這個當孃的地位不會變。
“這換世子的事兒不是小事,肯定要請宗族各家過來見證,這些你可打算了?”
“我都打算好了要你做什麼?這事兒你還辦。”
“我辦就我辦,你對我不能好好說話嗎?”
侯夫人又怒又委屈,忽然想到了先前秦月姝說她有髒病的事情,她本就疑心丈夫在外面有狐狸精,這會兒便疑竇這秦月姝的話,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見永定候抬腳往外走,候夫人立刻出聲詢問:“這會兒天都黑了,你出門做什麼?”
永定候臉色臉上泛起怒意:“家裡欠下了那麼多債,我不要去奔波嗎?我不管你管是不是?”
每次問起出門的原因都是這句話!
等到人走了,侯夫人想到自己的處境開始悲從中來,坐在椅子上哭了起來。
丈夫冷淡,兒子不成器,兒媳婦不孝順,她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老天爺要這麼懲罰她。
紅蓮瞧著心疼,蹲在侯夫人面前安慰:“夫人,您當下的日子之所以這麼難過,都是那秦月姝害的。”
侯夫人繼續哭著,但是紅蓮知道主子也在聽她說話。
“您回想一下,世子從前是多麼好的一個人,也就是娶了秦月姝以後才開始變的,是秦月姝每日的枕頭風,將您一手培養出來的孩子毀掉了。
最近世子做的那些事情,也都是秦月姝在背後慫恿,奴婢猜測她的目的就是想要毀掉侯府。”
這話讓侯夫人悚然一驚,“侯府養她這麼久,她便是不回報也要存著感恩之心,為何會想要毀掉侯府,她是不是瘋了?”
紅蓮搖頭:“奴婢也不清楚,但是奴婢就是有這種感覺,秦月姝恨侯府,眼下侯府的掌家令牌還在她的手上,她要是想對侯府做什麼,真的很容易。”
侯夫人後背心出了一層冷汗,“現在我必須拿回掌家令牌!”
紅蓮點頭,卻又面露難色:“這個女人心思狠毒極了,臉皮也厚,想要讓她拿出令牌沒那麼簡單,您要用些手段才行。”
“你可有法子?”
紅蓮想了想,眼睛一亮:“換世子的事情正好需要請到宗族各家,您若藉著這個機會給秦月姝施壓,我們府裡都是善良之輩,一個兩個不是她的對手,宗族上百人一起討伐她,她肯定抵不過,肯定會乖乖將令牌交出來。
她還未和世子擬定婚書,和離書還是生效的,說起來她還不是侯府的人,等令牌拿到手,就將她趕出侯府。”
侯夫人連連點頭。
“反正現在世子也要換人了,便是玉白再來鬧,我也不會再因為他去委屈我自己了,等這個女人離開這座府宅,這個家就能像從前一樣好起來。”
這宗族各家,不僅僅是請了周家的宗族,侯夫人自己的孃家王家她也請了,原本王姐是沒必要請的,但是她心裡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秦月姝嫁進侯府了,她的嫁妝就是侯府的,沒道理現在要侯府砸鍋賣鐵湊齊她的嫁妝。
眼下兩家人都到場,近兩百人圍住秦月姝一個,她不是在意她肚子裡的野種麼,便用她的野種做籌碼,將侯府的銀子吐出來,她若是不肯吐出來,這野種便要留在侯府做賠償!
“這件事情一定會要保密,不能叫秦月姝知道,我們要殺她個措手不及,省得她事先從將軍府搬救兵,等我們將她圍住,讓她派丫鬟去將軍府拿銀子來贖她。”
紅蓮怎會不明白自己主子的想法,一臉得意的說道:“她堅持說野種是世子的孩子,現在好了,是咱們侯府的孩子,就必須留在侯府,她想要就要拿銀子贖身。”
侯夫人冷笑:“秦定則這次在宴會上一心袒護楚墨那個反賊,以至於太傅大人開始向著我們侯府了,眼下秦定則他一個反賊,便是事後知道了也不敢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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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放心,屆時誰敢動嫂嫂和孩子一下,我便弄死他。不過那些人都出身鄉野,十分野蠻,嫂嫂還是要叫將軍府派人過來,以便那些人撒潑,傷到了嫂嫂。”
周玉書將侯夫人的計劃全部告訴了秦月姝知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