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懵了的竇蓮兒反應過來後出於敵對的心理,也立刻指責她。
“嫂嫂,你竟然聯合周王兩家的親戚欺壓母親,你太狠心了!”
秦月姝一副被竇蓮兒驚嚇住的樣子,楚楚可憐的反問她:“弟妹為何這樣冤枉我?我明白了,從前我用我自己的嫁妝貼補侯府,現在我拿回來我的嫁妝,弟妹不能像從前那樣揮霍銀子了,便怨起我來了。”
雖然秦月姝說的是事實,但是這事實可不能拿到這種地方說,會叫人指責的。
竇蓮兒馬上斥責:“你胡說!你分明就是……”
“啪!”
周玉書忽然甩了竇蓮兒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十分突然,不僅僅竇蓮兒愣住,對面坐在秦月姝身邊神遊天外的周玉白也被打回了神。
這一次周玉白看見竇蓮兒臉上的手印,卻沒有像從前那樣心疼,反而露出諷刺。
永定候也是厭惡秦月姝的,但是在今日的這件事情上,他更加厭惡侯夫人,此刻聽到竇蓮兒一番明顯是幫著侯夫人的話,對竇蓮兒也有幾分惱意,看到周玉書打了她,反倒眼神露出讚賞,甚至誇了一句。
“長輩說話的地方,一個婦道人家隨意插話,實在沒有家教,玉書教訓的是。”
竇蓮兒見沒人幫自己,委屈的看向了周王兩家的親戚,想要有個人幫自己站出來主持公道。
可是她卻忘了,她前一刻才誣陷了這些親戚和秦月姝勾結,周王兩家的親戚現在看到她就生氣,怎會幫她,不打她已是寬容了。
竇蓮兒看到這些親戚冷漠的樣子,更加認定了秦月姝與他們勾結的事情,她看到秦月姝柔弱眼神下的諷刺,已經氣瘋了。
竇蓮兒一下子站了起來,她朝著最近的一個親戚家的婦人說道:“秦月姝是出了名的蕩婦,你們也不想想你們的夫君為何會幫她,你們現在幫著她,就等於是親手把自己推入深淵了,你們都醒醒吧!”
這位婦人的男人聽到這無稽之言氣得七竅生煙,家裡貴重的東西都被強行借走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要被侯府演這麼一齣戲被潑這麼一身屎,這群人實在是無法無天了!
這男人揚起寬厚的巴掌,一巴掌甩在了竇蓮兒另外一邊臉上,甚至還抬腳往她的小腹踹了一下,指著她的鼻子大罵。
“賤人!你少血口噴人!”
這些親戚都是被強行借了銀子的,自然也和這男人一樣的想法,全都同仇敵愾的盯著竇蓮兒。
竇蓮兒被踹翻在地,可是除了她自己的丫鬟,現場這麼多人卻沒人願意上前扶她一把,甚至沒人願意給她一個關心的眼神。
這會兒竇蓮兒的心情委屈到無以復加,她從未受過這麼大的委屈,肚子上的劇痛讓她感到恐懼,她下意識看向了孩子的親生父親。
周玉白卻在察覺到竇蓮兒視線時冷笑了一聲,今日他因為世子之位被奪走的痛苦在這一刻忽然有了一絲緩解,大致是看到有人比他還要慘,他的心情反而平衡了。
最好大家一起慘,總不能只有他一個人慘吧。
竇蓮兒看見周玉白臉上的冷漠,她的頭頂猶如被人澆下一盆涼水,一路涼到了腳,她後知後覺的低頭,便看見自己雙腿間的衣裳被血水浸溼了。
心口的氣一下子頂上腦門,緩不過來,竇蓮兒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夫人!夫人!叫大夫,快點叫大夫啊!”
可是現場卻沒有一個人動。
忽然秦月姝說話了。
“來人,快去請府醫,為二夫人看傷!”
可不能叫她這麼簡單的死了。
有了她的話,這才有下人跑出去請府醫。
“你們幾個過來,將二夫人抬下去安置起來。”
又有人上前來將竇蓮兒抬下去安置好。
周王兩家的親戚看到這一幕,便看出來了,這侯府的大兒媳是個善良的,也難怪了,這般善良的性子在這惡毒的侯府,肯定會遭到排擠,所以侯夫人和這二夫人才會一起針對她。
還好他們知道自己家裡到底是什麼情況,不然當真要被這惡毒的侯夫人和二夫人欺騙,弄不好還要回家和自己的男人吵一架,若真如此,當真就成了親者痛,仇者快。
這些親戚們心裡轉過來這個念頭,原本還不想和侯府撕破臉留了幾分餘地,這會兒也再也顧不得了,這些親戚們眼神對視以後,默契的分成了男女兩派。
男人將永定候圍住了。
婦人們圍住了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