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再哭。”
最終還是楚墨先開口。
秦月姝想著方才那一鐲子,和前一刻的那一巴掌,心裡是虛的,在楚墨還沒開口說話之前,她就斟酌著想要道歉了,這會兒楚墨開口她自然是立刻順著臺階下。
“好,妾身不哭了。”
見她這麼聽話,楚墨緊皺的眉心舒展開來,只是她這麼聽話,讓他接下來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就這麼又站了一會兒,楚墨才反應過來,沒話說走便是了,乾站在這兒做什麼。
“你好好休息。”
語氣冷淡的丟下這句話,楚墨當即轉身離開。
等聽到屋門被關上的聲音,秦月姝立刻像溺水上岸的人,大大的吸了一口氣,整個人終於活了過來。
只是很快,她又想到一件事情,剛剛放鬆的臉又揪緊。
方才楚墨說要拿走她所有生意的六成,也不知道這話他到底是嚇唬嚇唬,還是當真的。
等手頭的事情處理好了,她必須要好好問清楚才行,倘若真的是六成,那……那大不了再哭一場。
楚墨的樣子,好像很怕女人哭。
說不定哭一場,他能讓一步,拿個五成,那也比現在好一些。
不然六成的利潤,她忙忙碌碌卻都是幫他掙錢了。
這般打定主意,秦月姝倒也沒再將心思放在這上面,開始思索周玉書來。
楚墨說周玉書在他的地牢待著,等著她去發落,秦月姝不想去看這個男人,覺得噁心。
發落他……便以牙還牙好了。
就借楚墨的地方,讓周玉書感受感受被人強迫的痛苦吧。
秦月姝眼底浮現冰冷的暗光。
腳步輕響,小桃端著茶走了進來,正好一腳踩在了秦月姝的金鐲子上。
“哎呀,夫人的桌子怎麼會掉在地上。”
小桃立刻將茶盤放到案几上,又忙折身將那金鐲子撿起來,擦了擦灰,然後對著光仔細檢視這鐲子有沒有被自己踩壞了。
仔細看了一遍,見還好沒被自己踩出印子來,這才放心下來,將鐲子拿到秦月姝的面前,問道:
“夫人,現在要戴起來嗎?”
秦月姝瞧見這鐲子就想起方才那些荒唐的畫面,無論是自己用鐲子砸楚墨,還是楚墨用嘴堵她,都很荒唐。
便說楚墨用嘴堵她的事情,一個成年男人,特別是像楚墨這樣的男人,若不是有男女之間的好感,怎會做出用嘴堵這種荒唐的事情來。
可是……楚墨喜歡她?這件事情本身更荒唐。
倒不是秦月姝對自己的樣貌不自信,而是她有自知之明,也明白,現實不像畫本子,現實就是殘酷的。
有上官槿這樣美麗還一心都是他的雲英少女在前,楚墨是腦子進水才會看上她這個嫁過人,並且在他看來,肚子還懷著別的男人孩子的少婦。
“夫人?”
小桃看見秦月姝盯著自己手裡的金鐲子發怔,不由彎下腰來,抬手在秦月姝的眼前揮了揮。
“嗯,戴上吧。”
秦月姝回過神來,朝小桃伸出了手。
這麼重的鐲子,遇到危險還可以拿來敲人的腦袋。
秦月姝的手很小很纖細,骨頭特別軟,小桃握著她的手稍微用力,沉重的鐲子便滑到了腕上,那麼重的鐲子掛在那樣纖細的手腕上,小桃都懷疑這手腕會不會被折斷。
小桃拂去自己心裡天馬行空的想法,轉身來到案几邊倒了一杯茶,又折身回來遞給秦月姝。
“這是奴婢自己燒水泡的茶。”
等到秦月姝接了茶,小桃方才看見秦月姝脖子上紅色的勒痕,當即紅了眼眶。
“夫人,那丹陽王還掐您了?說起來,便是這樁事情是您先被人下藥才起的,可這種事情男人才是佔便宜的,這丹陽王未免太不近人情了!簡直……”
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過小桃看出來自家夫人對這樁事情不願提及,話說了一半看到自家夫人不太好看的臉色,便噤了聲。
秦月姝低聲對小桃道:“今日之事是個意外,以後不要再提起,就當沒發生過。”
小桃對這番話有些驚訝,她知道自家夫人性子不拘小節,但是沒料到自家夫人竟然不拘小節到這種地步。
不過小桃很快便將這驚訝丟開了,她一個丫鬟,做好丫鬟份內的事情便是了,管那麼多做什麼。
“你幫我,去問一下初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