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姝上去攔人,卻根本攔不住。
眼看父親衝出了府門口,她的心一沉在沉,這一世真的要這麼便宜那對姦夫淫婦嗎……
“將軍!大公子殺了人被大理寺帶走了!”
秦月姝一驚,立刻上前拉住父親的袖子,“爹,大哥出事了!”
“老子聽見了!”秦將軍一臉暴躁,問那報信的小兵,“他怎麼了?”
小兵急忙將前因後果說了。
事情就發生在今天。
朱雄是統兵大都督的長子,說的好聽是去軍中從基層開始鍛鍊,但是去了軍中不過兩個月,就當上了萬夫長,傳言很快便要提拔一個八品的校尉。
此人最是瞧不起大哥,在軍中對他百般刁難萬般侮辱。
今日大哥去洗澡,朱雄卻藏起他的衣裳叫他光著走出來,大哥激他有種進來,朱雄真的進去。
等其他人發現不對一起進去時,朱雄已經屍首分離。
父親的臉色陰雲密佈,狠狠丟下那把長劍,轉身去了大理寺。
下人傳話難保不準確,父親這會兒去大理寺是為了弄清楚詳細經過,只有弄清楚了才好救大哥。
花鈿沒有跟進去,而是給了賞銀讓小兵先回去,讓其嘴巴閉嚴實不要出去亂講。
打發了小兵以後回頭看向門口守門的兩個侍衛,未等她開口,兩個侍衛先開口保證。
“大小姐放心,我們嘴巴很嚴,絕對不會往外傳!”
秦月姝嘆了一聲,疲憊的開口:“不僅不能往外傳,裡面也不能傳,這個訊息只能止步於這府門口。”
母親已經被一個小妾氣病,若是知道大哥的事情,還不得氣死。
這會兒自己若是和父親一起不見人影,母親肯定要胡思亂想的,自己還得回去陪在母親身邊,等父親回來再問問具體的情況。
回到西院後,秦月姝剛進外室就聽到母親喊自己。
“姝兒,是你嗎?”
“娘,是我,是不是不舒服?”
撩開珠簾進去,母親已經自己坐了起來。
“我沒有不舒服,”說著目光打量她的臉色,然後朝她招手,讓她在塌邊坐下。
秦月姝順從的坐下來。
“姝兒,方才人太多我不好開口問出,現在只有我們母女二人,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母親,你在侯府是不是過的很不好?”
看著母親擔憂中帶著怒氣的眸子,秦月姝的心彷彿被捏緊,眼淚又要掉,這次她忍住了。
“一開始確實有些不好,這兩年我不回來就是因為這,不過現在好了,我懷了雙胞胎,侯府上下也是我打理,雖然現在掌家的令牌還在婆婆手裡,但要不了多久就會給我了。”
嫁了人一點兒委屈都不受的女人少之又少,周玉白什麼德行父母比她看得清,要說得太完美,反倒讓他們起疑。
索性半真半假,反而能說服。
果然,顧氏聽到女兒這麼說臉色雖然生氣,但卻沒有過多擔憂了。
“難怪我看你說話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不受苦怎麼可能變化那麼大,還好你現在熬出來了,你記住,
這掌家的令牌一定要儘早拿到手裡,這樣你的日子才會更好過。”
頓了頓,又教導。
“要是玉白想納妾,你就給他納,娘算是看明白了,這世上沒有不吃屎的狗,也沒有不好色的男人,與其跟他彆著變成仇人,不如順著他,捏著掌家之權把自己的日子過舒坦。”
這番話讓秦月姝十分詫異。
“您看的這麼開,怎麼還會跟父親鬧成這樣呢?”
隨後見母親臉色不好,想起來自己這話不是在給母親心口插刀子麼。
但母女之間沒有那麼多嫌隙,她隨即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妾已經納了,您若是理智對待,小妾絕對不敢這麼猖狂,說白了,那個女人就是拿捏住了您的弱點。”
顧氏氣悶:“我什麼弱點?”
“衝動,易怒,頭腦簡單。”
“你還是不是我生的!”
“當然是你生的啊,不然怎麼會跟您說實話。”
“秦月姝!”
“好了別生氣,我知道您怎麼想的,一開始呢確實想冷靜對待,也沒想為難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但是每次她一挑釁您就上頭了,心裡的嫉妒惱怒全部發洩出來。
小姑娘呢順勢裝柔弱博取爹的同情心,每次爹都上當,您心裡更難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