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捂著,但是憑著感覺,這一巴掌還是準確的甩在了‘周玉白’的臉上。
‘周玉白’頓了一下。
屋子的寂靜透出窒息。
秦月姝奇怪,這周玉白何時這般銳利的氣勢了,便是被捂著眼睛看不見,也能感受到壓迫。
想說句狠話讓自己看起來不至於那麼慫,嘴唇動了動,話還沒出口,就被‘周玉白’的雙膝壓住雙手,眼前短暫的亮了一下立刻被薄衫矇住。
‘周玉白’沉默無聲的將薄衫在她腦袋後面打了個結。
秦月姝懷疑這是不是他跟竇蓮兒玩兒過的淫賤遊戲,正要大罵出口,身上的重量一輕,雙手獲得了自由。
立刻抬手解開腦袋後面的結,扯開衣裳丟到一邊,目光在屋子裡飛快看了一圈,眼神驚疑不定。
不過兩息的功夫,狗東西去哪兒了?
秦月姝坐起來,穿鞋下地,一腳輕一腳淺的在屋子裡找了一圈兒,最後她將桌布一掀,看見周玉白躺在裡頭,口鼻都是血。
狗東西!對她做了噁心的事情以後竟然躲到桌子底下睡覺!
秦月姝左右看了看,丟開桌布走到一面牆上,將牆上用來辟邪的寶劍拿下來,拔出劍走回來,但是想了想,她又將劍扔了。
這會兒殺死他,自己也跑不掉,一定要冷靜!
眼睛看到了左手裡握著的劍鞘,目光一亮,她蹲下來,照著周玉白的身子狠狠打了好幾下。
最後秦月姝累迷糊,靠著桌子睡著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落在眼皮上,眼睛不舒服的轉了轉,正要繼續睡,耳邊聽到一聲哀嚎。
“啊……來人,本世子要死了!”
秦月姝赫然睜開眼,發現自己睡在地上,眼底露出了疑惑,目光一轉看到從桌子底下爬出來的男人,瞳孔震了一下。
接著看清這個臉腫成豬頭的男人是周玉白,斥道: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隨即秦月姝忽然反應過來,直接冷笑:“為了幫你那小心肝報仇,連這種招數都想得出來?周玉白你死心吧,即便你砍掉自己的雙手,你娘也不會懷疑我。”
周玉白這會兒已經將昨晚昏迷前的事情想起來了,他殺秦月姝,忽然有人從天而降砸暈了他,這個從天而降的人,肯定就是秦月姝在外面的野男人!
昨晚答應蓮兒提秦月姝的頭去見她,
現在沒辦成,讓她跟姦夫的姦情暴露應該能彌補一二。秦月姝自己若是暴露了姦情,那麼她無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了,自己和蓮兒都會很安全。
但是要先找到那個姦夫來過的證據。
周玉白立刻仰頭尋找屋頂被砸出來的大洞,這一看他不禁驚詫的‘咦’了一聲。
秦月姝也順著仰頭,入目是完整的房梁。
“你在看什麼?自己把自己打傻了?”
重生前周玉白就很少回西院睡覺,重生後撕破臉他看到自己的噁心,乾脆一次都回來了,昨晚自己喝醉了一次他就來了……
目光正好看到丟在地上的斧頭,心一陣陣發寒。
“你昨晚想殺我?”
已經撕破臉了,沒必要再隱瞞什麼,周玉白露出惡毒之色,“可惜被你的姦夫壞了好事!若他再來遲一些,老子已經把你的腦袋上砍下來了!”
“有人來救了我?”
或許是暗示作用,此刻秦月姝好像想起來昨晚真的有個男人出現過,還壓在她的身上模仿那種動作。
她的野男人是楚墨,楚墨不可能出現救她,更不可能做那種猥瑣的動作。
“這個人是誰?”
周玉白臉色諷刺,“你少在我面前裝,他竟然有本事連夜把屋頂補好,一點痕跡都不留,那我就暫時放他一馬,下一次他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這話把秦月姝的好奇心吊到了極點,她還想問,下人已經進來將周玉白扶到了榻上,府醫也過來了。
看完周玉白的身體後府醫對秦月姝說道:“世子兩邊的胯骨都裂了,這種地方只能靜養,夫人一定要注意,這段時間別讓世子下地。”
侯夫人剛好進來聽到了這句話,疑惑的問周玉白:“好端端的怎麼把胯骨弄斷了?你昨晚做了什麼?”
周玉白自然不敢說出殺秦月姝的事情,表情吞吐。
府醫見了後輕咳了一聲,低聲開口道:“世子一個大男人養一養就好了,還好傷的不是夫人,以後世子最好還是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