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被驚得腳下一軟,下馬的時候差點沒站穩,一不小心跪了下去。
朱柏往前了走了幾步,這才看到造船廠門頭上的幾個大字。
“泉州府造船廠”
“好!”
朱柏大喊了一聲,快步跑到了海邊,果然,這裡面一排下去,全都是船塢。
“雄英這小子還真沒騙我。”
“這麼大的造船廠,咱好像賺了啊!”
朱柏看到這八個船塢,彷彿看到了自己在大海之中,航行的畫面。
自己左手拿著,跟朱雄英一樣的短型火槍,右手拿著一把刀,腳踩著三桅帆船的龍頭,征服整個世界。
到時候也讓父皇好好看看,咱朱柏也是有作用的皇子。
可朱柏的美夢還沒做多久,就被一聲叫喊聲打斷了。
“湘王殿下,朝廷派來的火槍衛已經撤退了。”
“他們帶走了大部分的銀子,留下來許多寶鈔。”
一名朱柏的親兵,從船廠門口的方向,一路小跑過來,稟報道。
朱柏略微有些吃驚。
這朱雄英偷偷溜走就罷了,竟然還留下了寶鈔。
“留了多少寶鈔?”朱柏開口問道。
“回殿下,大概留下來了將近一百萬貫,都是從泉州府各個州縣繳獲來的。”
親兵回道:“同時他還給殿下留下了一封信。”
朱柏接過朱雄英給他的信,順手便開啟了。
一邊開啟,嘴角卻微微上揚。
“雄英嘴上說著不不給我留錢,其實還是留了一百萬貫。”
說完,朱柏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很快他便開啟了那封信,這是朱雄英留給他的親筆信。
只是看到信中的內容時,朱柏的笑容瞬間頓住了。
“朱柏兄弟,造船廠你應該已經看到了。”
“按照之前說的,銀子我就拉走了,寶鈔給你留下。”
“不用太感謝咱,咱是大明銀行的行長,這寶鈔對於咱來說沒什麼用,就留給你用來出海吧!”
“一年之後,咱要看到大明的艦隊,在大海航行。”
朱柏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自己這大侄子,竟然如此囂張跋扈。
人走了也就罷了,居然還把自己嘲諷一頓!
“算了,只要給錢,隨他怎麼去吧!”朱柏搖頭笑道。
另一邊,從泉州府到應天府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而過。
路上的行人,不由得紛紛大吃一驚。
因為這駕車的人,看上去還不到十歲。
想來是誰家貪玩的孩子,偷偷駕著馬車出來了。
直到晚上,朱雄英才休息。
兩人就這麼晝夜更替趕路,終於在五天之後的早上,回到了金陵城的城門處。
“指揮使大人,咱到應天府了。”
毛驤搖了搖朱雄英,把朱雄英搖醒。
迷迷糊糊醒來的朱雄英,伸出小腦袋,往車窗外看去,果然看到了金陵城的城牆。
“進去吧。”
朱雄英揉了揉腦袋,很快便清醒過來。
不過毛驤卻並未駕車進入金陵城,而是一臉傻笑地對朱雄英說道:“指揮使大人,咱可說好了,您得保我不死!”
“這萬一陛下要是要我的狗命,還望殿下勸一勸陛下。”
“要是爺爺連我的狗命也要了呢?”
朱雄英瞥了毛驤一眼,故意逗弄了一番毛驤。
“那怎麼可能啊!”
毛驤抬高了聲音:“您可是陛下的大孫子,大明未來的繼承人,陛下怎麼可能殺您?”
“那你知道咱的身份,還需要提醒咱嗎?”
朱雄英白了毛驤一眼:“出發,回科學部基地。”
有了這個結果,毛驤整個人就很開心。
雖然朱雄英什麼都不說,但是他知道朱雄英肯定會保他的。
就連揮鞭子的力道,都重了幾分。
金陵城城門口的守衛,並未阻攔毛驤,甚至連馬車都沒有搜查。
畢竟錦衣衛副指揮使的身份擺在這裡。
但在兩人的馬車經過之後,一名守衛急匆匆地往皇宮的方向跑去了。
奉天殿裡。
朱元璋這十來天,一直心神不寧。
直到昨天,他才收到訊息,說是朱雄英可能去到了,泉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