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有妙計。”
朱棣想了想之後,繼續說道:“回去之後,我會跟魏國公,好好商量一番。”
“可能會以輕騎兵為主,再配合上雄英給的望遠鏡,絞殺草原遊牧民族。”
不信!
朱雄英是一萬個不相信。
道衍在朱棣身邊,朱棣怎麼可能會用這麼蠢的方法呢?
不過朱雄英的心思也轉的很快,當即丟擲了自己的看法。
“那草原之中,有瓦刺以及韃靼兩部比較強大。”
“四叔可以,以少量的玻璃,結交瓦刺部,讓其出賣韃靼部。”
“再用玻璃結交韃靼部,讓其出賣瓦剌部。”
“只要挑起了他們兩部的戰爭,四叔清剿草原各部的方法,便能輕而易舉實現。”
朱雄英的這個方法,正常情況下,很難實現,即便是用水泥也難以成功。
因為草原部落的人,根本不在乎水泥。
他們過的是馬背上的生活,今天住這裡,明年又換個地方。
水泥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雞肋。
但是玻璃不一樣。
玻璃便攜,精緻,沒有人能夠躲過玻璃的真香定律。
不管是瓦刺還是韃靼,都會十分期待,跟朱棣合作的。
韃靼被稱為草原上的黃金家族,以草原正統自居,根本看不上瓦刺人。
即便是元朝覆滅了,剩下的韃靼人,依舊信仰自己體內,流著高貴的血脈。
如果出賣瓦刺人,能夠得到一批玻璃的話,他們絕對會十分樂意乾的。
朱棣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了笑容:“只要雄英給我玻璃,那這一切都按照雄英說的來做!”
“不過四叔還要注意一點,除夕那晚忘了說了。”
朱雄英的臉色凝重了下來:“那就是女真。”
“女真?”
朱棣臉上露出了疑惑,這草原之上,之前最強的是韃靼人。
北元被滅之後,韃靼人跟瓦刺人分庭抗禮。
這女真人,現在還是一個不起眼的遊牧民族。
“對,女真人!”
朱雄英點頭說道:“女真人一樣得防!而且不得不防!”
“最好往死裡幹,讓韃靼跟瓦刺兩部一起幹他們!”
朱棣雖然不知道,朱雄英為什麼對女真人,仇恨這麼大,但既然是朱雄英說的,他就沒有什麼異議。
“好了,四叔去往北平的路長,四叔就先一步出發吧!”
朱雄英嬉笑著說道:“咱親自為四叔揚鞭!”
這是下了逐客令,意思就是讓朱棣先走,咱跟朱柏的談話,你就不要聽了。
朱棣倒是沒覺得有什麼,跟朱雄英還有朱柏道別之後,便登上了馬車。
而朱雄英則是摟著朱柏的肩膀,來到了城牆腳下!
從應天府到北平的官道上。
朱棣的馬車上,赫然多了一個人的身影。
這個人正是之前騎馬的禿驢僧人,道衍!
“道衍師傅,您覺得咱的那個大侄子如何?”朱棣開口問道。
道衍原本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此子乃是天縱之才啊!”
道衍波瀾不驚地說出了一句,讓朱棣十分震驚的話。
當初道衍找到朱棣的時候,給朱棣說的是,咱看你有人中龍鳳之面相。
人中龍鳳的評價,對於皇子的身份來說,自然只是一個,稀鬆平常的誇獎。
說人話,那大概就是說朱棣絕非庸才。
但天縱之才的評價就很高了,足以見得,道衍姚廣孝對朱雄英的評價十分高!
“還請道衍師傅詳說!”朱棣對道衍十分客氣地說道。
“燕王殿下可曾記得,貧僧前幾日跟你說的話?”道衍不緊不慢地說道。
“道衍師傅說,回到北平之後,再告訴本王,清剿草原的計策?”
“正是!”
道衍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貧僧所說的計策,正如同皇太孫殿下所說的一樣,應該說,幾乎一模一樣。”
“幾乎?”朱棣不是很理解。
“沒錯,貧僧以為,瓦刺跟韃靼人,才是大明的禍患。”
道衍解釋道:“但是真貧僧確實不知道,皇太孫殿下,為何要燕王殿下,注意女真人。”
不管是道衍,還是朱棣,都看不出女真人的禍患在哪裡。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