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使大人,咱們安插在晉商商幫的人傳回了訊息。”
毛驤躬身,雙手將那封密信呈了上來。
朱雄英一聽,興致當場就來了。
經過前段時間,對朝廷百官的打壓,那些人都慫了。
老二縮回了肚子裡,根本不敢跟朱雄英對抗。
讓朱雄英覺得,這大明的朝廷,好像沒什麼意思,平淡得跟一潭死水一樣。
晉商商幫竟然敢主動來找事?
那可真該好好跟他們玩一玩。
按照錦衣衛之前的暗中調查,整個晉商商幫加起來的財富,已經快要趕上沈萬三了。
沒有抄沈萬三的家,這會兒,不就正好抄晉商的家嗎?
對於朱雄英來說,寶鈔換白銀,哪有直接把白銀,放在自己的口袋裡面,來的舒服?
朱雄英開啟那封密信,讀起了其中的內容。
因為是密信,所以內容也很簡短。
大概就是說明了,晉商商幫打算聯合太原府知府,在聯合山西布政司和境內所有士紳,一起來反抗錦衣衛。
集一整個布政司內計程車紳,來抗衡錦衣衛的勢力,目標就是將朱雄英這個指揮使拉下馬。
朱雄英看了信上的內容,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些商人目光短淺,怕是不知道咱的身份。”
朱雄英將那封密信遞給了毛驤,笑著問道:“太原府知府這人如何?”
“回大人,算是個清官。”
毛驤回了一句之後,開啟那封密信讀了起來。
讀著讀著,連毛驤都忍不住發笑,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不自量力的人。
“那估摸著他也不會跟晉商勾結。”
朱雄英點了點頭,又問道:“錦衣衛應該蒐集到了晉商的罪證了吧?”
“晉商在做鹽引生意的時候,應該不只是做了鹽引這麼簡單。”
“當初的北元王庭,女真人,韃靼人,瓦剌人,都跟他們有所交易吧?”
毛驤看向朱雄英,就彷彿看神明一般。
很早之前,朱雄英就讓毛驤去抓士紳以及富商們的黑料了。
毛驤手上有確實拿著晉商的罪證,不過朱雄英說過都先放著,所以毛驤也就並未稟報。
“指揮使大人,果真是料事如神啊!”
“咱這裡,確實有晉商勾結草原的鐵證!”
毛驤滿臉震驚之後,就是一臉諂媚的笑容。
自己的頂頭上司越厲害,他能活下去的希望就越大。
更何況朱雄英這已經不是厲害就能形容了,這簡直就是料事如神。
當初朱雄英讓毛驤查晉商的時候,毛驤還覺得有些奇怪。
這些晉商有什麼好查的?
最多也就查一個偷漏稅。
所以毛驤派出去的人,只查晉商交稅的情況。
可沒想到,晉商的稅,竟然全都交齊了!
這不免讓毛驤有些奇怪,饒是沈萬三這樣的人,手腳都可能不乾淨,偷漏稅更是少不了的。
奇怪之餘,毛驤便親自深入查了一番。
這才發現,晉商可不單單是做鹽引的生意,他們除了將糧食運到北境,還有許多瓷器,鹽,鐵等東西一併帶了過去。
帶過去之後,並未賣給北境的百姓,而是悄悄地賣給了,草原上的遊牧民族。
從草原各個部族獲利巨大,光是金銀便不計其數。
甚至還從草原上得到了許多良駒,進一步壯大了自己的商隊。
僅僅這一條,私自跟草原人通商,就足以讓整個晉商全部抄斬。
說輕了,是簡單地私自通商,說重了,那就是通敵!
尤其是早些年,北元王庭還在的時候,晉商跟北元王庭通商,可不就是通敵麼?
“好了,別在這淨說拍馬屁的話。”
朱雄英笑罵道:“準備一下,我們連夜趕到太原府,調集一千五百錦衣衛,輕騎上陣。”
“是!大人!”
毛驤拱了拱手,收起了嬉笑,一臉嚴肅的回了一句。
從太原到應天府,大概兩千多里路。
連續不斷地奔襲的話,二十多個小時就能到了。
中途有驛館,可以換馬繼續前進。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一千五百錦衣衛已經身穿飛魚服,腰別繡春刀,整整齊齊地站在了科學部基地的門外。
一千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