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柔心中好笑,大姐,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們三年才懷上啊?
這才生了娃,就馬上向人傳授經驗了?
見林惜柔笑著不說話。
田四妮急著道,“不騙你的,你晚上跟你相公試一試,一次不中,多試幾次,下月一準懷上。”
林惜柔想說,還是算了吧。
如今李慎開了葷,每晚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要是告訴他新花樣,她不要活命了?
“你還是留著懷二胎時用吧。”林惜柔笑著拍拍她的手,起身來看小嬰兒,“差不多了,該餵奶了。”
“哦,好好,來餵奶。”話題轉移,田四妮又喜滋滋看孩子去了,把林惜柔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田四妮生了男娃,田二嬸心裡更失落了。
西側院那處院子,更是沒指望得到了。
她心裡有氣不痛快,就朝三個女兒發火。
田大丫有了親事,不怕她了,想轉身離開。
又擔心她虐待小妹妹,搶過田三丫抱著,沉著臉說,“娘總惦記別人的東西做什麼?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搶得來麼?快過年了,就不能安靜些麼?”
說完,她騰出一隻手,拉著田二丫去了田四妮的屋裡。
田二嬸確實怕田大丫,這可是縣衙門捕快的未來娘子。
罵了田大丫,不是得罪了周黑虎?
找不到出氣筒,田二嬸只得坐著生悶氣。
-
林惜柔守了一晚,確認田四妮母子倆無恙,便起身離開。
秦大郎送上接生費和一包雞蛋並兩包紅糖做酬謝。
林惜柔笑著感謝。
秦大郎笑道,“別感謝了,木郎君在門口等著林娘子回家呢。”
林惜柔笑了,他居然親自來接?
來到院門外,果然看到李慎站在驢車旁,等在那裡。
入了秋後,李慎找人將驢車改了改,加了擋風的棚子。
他走過去,接過林惜柔抱著的雞蛋放進驢車裡。
“黑牛有事去了,寧松要做飯,白桉去檢視田地整改的情況去了。他們都不得空,只好我來接你。”
林惜柔笑著“哦”了聲,朝站在院門外送行的田家人揮揮手,坐進了驢車。
李慎隨後也坐了進去。
拿鞭子輕輕抽了下驢子背,驢兒自己拉著車走起來。
“可冷?”李慎將她攬入懷裡。
驢車的車棚子擋著寒風,裡頭鋪著羊毛絨毯,還放著湯婆子。
並不冷。
林惜柔歪著頭看向他,“是想我了,才親自來吧?”
說誰誰不得空,八成是他的藉口。
他想讓那些人做什麼,他們手上數著銀子,也得放下來,前來接她。
“知道就好。”李慎回答得坦蕩,又哀怨著說,“屋裡少了一人,冷清。”
雖然她在皇宮裡時,沒見過李慎,但聽過他不少傳聞。
慎太子是個少言寡語,常年板著一張臉的古怪之人。
聽說,羅丞相想將孫女給他做侍妾,皇后問他意思時,他直接甩袖走人了。
好幾個月不跟皇后說話。
怪皇后不該直接拒絕掉,以至於羅丞相問到他跟前,讓他臉色難堪。
東宮的人行事,處處小心謹慎,因為慎太子總會莫名其妙發脾氣。
不過,她跟李慎相處以來,發現他以前確實愛莫名生氣。
但現在跟他親近了,只要摟下他,親一下他,他怒氣能頃刻消散。
林惜柔噗嗤一聲笑了,將手伸進他暖和的大氅裡摟著他的腰,又伸著脖子往他臉上印了個吻。
李慎看著她嬌豔的臉,板著的臉這才有了笑容。
“算你識相。”他朝她的唇碾了回去。
“那是當然,我會察言觀色了。”林惜柔揚唇。
現在家裡人多,而且大多是他那邊的,好女子不吃眼前虧,跟他頂撞沒好果子吃,晚上在床上時,她還得受罪。
還不如順著毛捋。
果然,林惜柔溫柔地親親摟摟,很快將守了一夜空房的李慎,捋得服服貼貼。
回到家,廚房裡飄出的香氣,在院門外都聞得到。
李慎嗅了嗅,扶著林惜柔下了驢車,笑著說,“寧松做了你愛吃的糯米雞,餓了吧?我叫他盛一碗給你。”
林惜柔一早吃的紅棗粥,還沒有消化,並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