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柔回頭看向窗外,聽到周家哥倆和白桉寧松站在院裡在說話。將人支得這麼遠,要說機密事情?“這麼神秘做什麼?有什麼機密事說?”林惜柔睇了眼窗子那裡,好笑地說。“白桉和寧松要陪我在村裡住下,如果全都分開住,房間不夠。”李慎皺起眉頭。林惜柔眨著眼,“那你打算怎麼安排他們?”“我們住一屋,讓他們和周家哥倆一起住。”林惜柔,“……”不等她想出主意來,李慎又說,“白桉和寧松已經知道我們成親了,我受傷了,我們還分開住,你不擔心他們起疑心麼?”林惜柔,“……”她心裡一陣無語,她將他當家人,他只想佔她便宜?她想說,你個小太監,腦袋裡成天想些什麼?又一想,他現在重傷中,說重了他會不會難過影響傷情恢復?唉,算了,她跟個太監計較什麼?嫁一個太監,還不用生娃,也不錯吧,只希望他不要往變態方面發展。“行吧,不過,你晚上睡覺安靜點,要是你鬧騰,我會將你攆到地上去。”“好。”李慎莞爾。原以為,她會在她屋裡另支起一張床,沒想到,還有同床的待遇。李慎心情甚好。有了白桉和寧松,周黑牛這個護工就失業了。兩人不讓他近李慎的身,只讓他做些打雜的事情。比如燒熱水,端熱水。周黑牛冷哼,小瞧人呢!他明明做得很好。看到他氣鼓鼓的,林惜柔好笑,安慰他說,李慎並不是小瞧他,只是想讓他做點別的事情。比如他哥就學會了武藝,找了衙門的差事,他也該學些別的本事找份謀生的差事才是。如此一安慰,周黑牛這才眉眼舒展,“木生哥說我會計算,讓我學做帳呢。”“那不錯啊,學起來啊,將來做個帳房先生。”林惜柔笑道。“嗯呢。”周黑牛點頭。。很快就到了天黑。李慎沐浴後,被白桉和寧松,移到了林惜柔的屋裡。林惜柔給他掖好被子,來到廚房看周黑牛燒熱水。爐上的罐子不夠大,一罐子水只能夠一個人沐浴。李慎是個講究的人,他的洗浴水比別人都要多。林惜柔才走進廚房,白桉走來喊她,“林娘子,我有話單獨跟你說,是關於木生的。”林惜柔見他表情嚴肅,交待周家哥倆照看好爐子,朝白桉點了點頭,“到院子外面來。”院子太小,說話聲音大一點,全都聽得到。此時天黑了,院外的村路上,一個人也沒有。林惜柔的宅子左邊是周婆家,後邊是她開荒出來的果園。“在這兒說吧。”林惜柔走到果園前,回頭看向白桉,“什麼事?”“木生跟我們說,你和他成親了。”林惜柔點頭,“對呀,孤男寡女在一起,恐引人閒言碎語,不得已,我才想了這個主意,其實……”她想說,其實他們只是假成親。
但白桉卻打斷她的話,“你是木生喜歡的第一個女人。”林惜柔淡淡說,“哦。”她看出來了,親她時毛手毛腳慌里慌張的,一點都不像電視裡的男女主那樣嫻熟。比她還慌張。想來也是,一個太監,在宮規嚴格的皇宮,他又怎敢跟女子親熱?她的語氣平靜,顯然讓白桉不滿意,“你並不歡喜?”他語氣清冷。林惜柔驚訝地眨眼,“你的話可著實奇怪,我聽不懂,你究竟想說什麼?”“我是說……”白桉頓了頓,“你侍候好木生,他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將來必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林惜柔聽後,笑了聲,“白桉,你跟木生相熟,想來也知道我的身份吧?”“知道,你是太醫院的林醫女。”“那你該知道,我冒死將他從宮裡救出來,就沒有想過什麼富貴和危險!做為一個醫者,救治病人是我們的本職差事!他是什麼人,與我們無關,我當初救他,是覺得他是個病人,是受喜公公臨終所託付。現在救他,是當他是親人,家人!我並不想得到什麼回報!你們有什麼計劃,將來得到什麼榮耀,一切與我無關!”說完,她轉身便走。她心中憤然。李慎雖然有時候古里古怪,但從來不說詆譭她人格的話。可好傢伙,今日來的兩人,同樣是太子的手下人,怎麼跟李慎的為人天差地別?她若救人只圖富貴,當初早將那小太監扔皇宮她一個人捲了財物天南地北的逍遙了。侍候好他有回報?當她是什麼人了?林惜柔大步進了正屋,周黑牛喊她,她沒有理會。進了
臥房,臥房裡黑著燈,她摸索著坐到了床上,冷笑著朝床的另一頭說,“你的那個朋友,可比你人品差多了。”床上的人沒反應。林惜柔拍了拍,竟發現,床上沒人。.白桉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醫女,居然說不要富華富貴。她莫不是想要更大的榮耀?他決定,好好跟李慎說說,提醒一下他。可一轉身,就聽到一側的果園裡,有聲音清冷說,“下次若說同樣的話,我必重罰你!”白桉嚇了一大跳,飛快朝那聲音走去,低聲應道,“主子,您重傷在身,怎麼出來了?外頭天涼,夜黑看不清路,快進屋吧。”他上前攙扶李慎。李慎揮手製止。白桉知